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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谊,怎能叫人不羡慕。 “我知道的。”谢染答着,“和晚蘅再见后,她什么都和我说了,若是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与她相认,可是文茵不比晚蘅,她藏不住事,若是知道了我现在的境遇,也不会好过的。” 从始至终,魏晚蘅都在暗地里帮助谢染,那年谢氏轰然倒台,魏晚蘅没有办法帮忙,在长安受尽屈辱的那段日子里,始终是她帮忙挡下大的灾祸,最后也是她叫谢染去找萧琢,让谢染从绝境中生出些许希望。 她的两个朋友都是真心待她好,所以她也有必要为她们做些考虑。 若是最后大仇得报,萧琢也能称帝,自然皆大欢喜,可世上没有绝对之事,一旦失败,牵连人数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叫卢文茵也涉险。 二人说了会话,也快到了深夜,收拾之后睡下,黑暗的环境里听觉格外灵敏,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到不能再清晰,轻轻浅浅,一声一息,两人都不曾合眼。 大抵有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过来的,要是频繁的想起从前的事,能一整晚睡不着。 谢染才入府的时候,整宿整宿做噩梦,萧琢陪着她,会给她讲一些故事,都是和他母亲有关的。 大多数时候是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对他怎样好,有些时候也会讲起他那位父亲的无情。 “阿娘在生下我之后身体就不太好了,加上年纪大了些许,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容色倾城,招人喜爱,我记得有一天陛下来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是出生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记得那一天阿娘特别的高兴,眼睛一直都是弯弯的,我总是觉得她只是贪图宫里的荣华富贵才跟了陛下,后来才明白,她是真的喜欢陛下,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看一眼都欣喜若狂。” “陛下在阿娘那里坐了不到一炷香就走了,听说是又去了某位新晋的婕妤那里去,我真是觉得有些可笑,一个新人轻轻松松当上了婕妤,而我阿娘到死都还只是一个采女。” 这就是他讨厌萧临渊的地方,他明明自己也嫌弃她的出身,万分鄙夷,却还要因一时兴起把她带入深宫,一辈子不得善终。 那一次萧琢提起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谢染忽然就觉得在这方面上,他比她可怜的多。 许是互诉衷肠过了,彼此在心里都觉得对方是自己人,他们亲近了许多,戏演得也就更好了。 这一出戏,只有萧琢当真了,他是真的想就这么和谢染在一起。 “南枝啊。”黑暗中,萧琢开口叫着她名字。 “怎么了?”谢染头颅向他那边偏了几分,借着月色去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