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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如雷似鼓,到后来仿佛像接连炸开的簇簇烟花。 “陛下?”箬竹出声询问。 “阿竹……”池惟青低哑的声音隔着胸腔传入耳中,更显沉闷,“别怕,我带你去找太医。” 已经不再用“朕”,而是说“我”了。 箬竹想说她不怕,因为自己压根没用事。但她声音没来得及出口,池惟青突然用单手撑地,同时借着未受伤那一边腿的力气,抱着她就站了起来。 “陛下你做什么?1箬竹震撼于他的动作。 池惟青的腿虽然毒素已经除净,可伤口那样深,是绝对不能妄动的! 箬竹推了两下他的胸膛,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小皇帝脚底不稳摔了。但池惟青虽一条腿负重伤,手臂力气分毫不减,紧紧裹缠在箬竹腰身,不容她离开。 “乖,别动,我带你去找太医。”他同样的话再度重复,补充说,“我带着你走,比太医单边赶过来快些。” “这不是快些还是慢些的问题啊1箬竹的急切脱口而出,“那狼牙,那么尖,那么长,咬得那么用力,伤没伤到筋都不好说。陛下你现在就该好好坐着别动,等着太医来治伤。” 池惟青充耳不闻,依旧朝马匹踱步着的地方缓慢行去。 “陛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快停下来歇着1箬竹语气越发强烈,“你要是再走下去,这腿可能就要废了1 她觉得自己把教训不遵医嘱顽劣病人的老大夫,和拼死向固执帝王谏言的老忠臣,还有为孩童操碎心的老母亲形象都演了个遍。可池惟青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明明脸色因疼痛越发难看,眉宇却添上了不容置喙的坚定。 箬竹有些无奈,池惟青今天怎就这么轴,做什么事都死脑筋,难不成是进入了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论旁人怎么劝说,怎么讲道理,偏要一意孤行? 她眼睛看见池惟青身后,他们走过多少路,殷红鲜血就延了多少路,将灰褐色土壤增染更深的颜色,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这人也是在担心她?也是在对她好吧? 眼眶没由来就红了,湿了。 池惟青注意到她眸中腾起水雾,将她抱上了马匹,用拇指轻轻擦过眼睑,重伤后发出的嗓音难掩虚弱:“阿竹别哭,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音落,利用没受伤的腿,跨坐在她身后,手搂住她腰身,换了个姿势,仍旧把箬竹抱在怀里。 箬竹在池惟青上马的瞬间,听见一声他从紧闭唇间溢出的闷哼。 都不用回头看他此时神情,她就想象的出,池惟青有多痛,眉头皱得有多紧。可他忍得很好,藏得很深,半点也不愿让她看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