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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出声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却没有立马掐住她喉咙。而是放任那张脸的主人将手搭在他额穴,甚至升起丝丝幻想,那如果真的是箬竹该有多好。 池惟青心里烦躁,他今天险些就输了。对着梦寐以求的容貌,二十年来第一次,没能狠心做到一击致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逃了。 情字果真害人,但他好像已经沉沦了。 冷静待了半晌,这回是真的箬竹小声嘀咕的声音传来。 “这地方黑漆嘛唔的,小皇帝该不会那么小肚鸡肠,因为卖个猎物,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我吧。” 池惟青回过头,借着星光月华看见小径上箬竹正双手环胸搓着上臂,四处张望。他眉眼间烦闷神色倏尔散了个干净,心想,这才是他喜欢的姑娘。 不会擦浓郁到刺鼻的香粉,也不会故作娇柔投怀送抱,更不会放低姿态自称臣妾,甚至分明年龄比他小却无礼地喊他小皇帝,还把他的手臂当成睡觉枕头用来擦涎水。 是世间最别致的独一无二。 池惟青点燃凤星阁中烛火,再转身箬竹已经走到他身前,还是那个敷衍至极的行礼。 “陛下现在可以把金子给我了?”箬竹眨眨眼睛,开门见山就问他要钱。 池惟青笑她掉钱眼里了,轻“哼”一声,旋即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先跟朕上楼。” 凤星阁楼梯呈弯曲盘旋状,宽度正好能容下两人同行。 箬竹被他拉着并肩往楼上走,侧头去看池惟青脸庞。上半张脸藏在回旋楼梯落下的阴影中,遮住幽黑深邃的眼眸,而下半张脸被烛火照亮,勾勒出嘴角弧度丝丝柔和,生得是能让日月山川都黯然失色的好皮囊。 但她总觉得小皇帝今晚有些奇怪,无端莫名,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奇怪在哪里。 直到走至阁楼最顶层,清风迎面吹来秋夜凉爽,箬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陛下从哪染来的这股子脂粉味儿,难闻死了。”她食指揉了揉鼻子,语气不掩嫌弃。 池惟青微怔,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人在逃跑前洒了他满身香粉。当即抽解腰封脱下龙袍,甩去角落。 箬竹在他动作间猛地转身背对着他。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突然一方开始宽衣解带,这不合适! 池惟青不用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摇头:“朕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像市井流氓?” 箬竹回身见他单纯只是褪去外袍,白色中衣襟领交叠平齐,便知自己误解多心了,理亏低头:“没,没有。” “既然没有,司婕妤是不是该向朕解释解释今日下午在猎场之事?”池惟青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