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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陆晗霜脸色青白交加,手指划过砚台边沿,留下道灰白色刮痕,甚至连小拇指甲都被抠断,看着都疼。 又瞥见池惟青饶有笑意盯着她,箬竹无奈,配合他把这出戏演下去,端起药碗用汤匙搅了搅,舀起一勺喂去。 果然,在她手中汤匙要碰到池惟青嘴唇的刹那,陆晗霜僵硬地行了个礼:“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池惟青摆摆手,似是巴不得她赶紧走。 待陆晗霜脚步声远去,箬竹自然而然也想收回手。 但池惟青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箬竹手臂退却之前,微微倾身,自己凑过来将那勺药喝了。 “有点烫,爱妃替朕吹一吹。” “……陛下,人已经走了,这戏可以不必演了。” 池惟青神色一顿,眸中并不明显的柔和顿时碎在冷瞳中,嗓音随之沉了下来:“你觉得朕是在跟你演戏?” 箬竹坦然回视她,直言不讳:“不然呢?陛下方才,难道不就是故意拿我来激陆姐姐吃醋的吗?” 音落,池惟青游离在她轻灵脸庞的目光一点点暗沉下来,像是眼瞳中睡卧了只雄狮猛虎猛然被吵醒,冷意在胸腔中起伏。 他不待见陆晗霜,把人晾在一边爱如何如何。滚了最好,非要留着碍眼就索性当空气视而不见。但箬竹居然以为他是在用她刺激陆晗霜吃醋? 初入宫时是这样,卖给陆晗霜春风一度朝暮霜。昨晚夜深也是这样,明里暗里要把他往邀月宫赶。现在还是这样,池惟青终于弄明白了! 他本以为是箬竹慕财,又脸皮薄,才会做出那些举动,现在看来……原她一直以为自己对陆晗霜有意? 所以他从陆晗霜手里拿回朝暮霜也好,甘愿歇在殿外小榻也罢,种种意图,其实箬竹半点都没有看出来? 箬竹小心翼翼觑了眼脸色越发黑沉的池惟青,手指不自觉往后屈了半厘。所以……她这是猜中了真相,让小皇帝觉得丢面子,恼羞成怒了?不然反应怎这么大。 这一后缩的细微动作被池惟青捕捉到,眼中晃过一抹隐忍的痛意,他是吓着她了吗? 神情又渐渐缓和,闭了闭眼敛下眸中情绪。 他端起药碗,将碗中温热药汁悉数倒入窗边的万年青中,看着乌黑汁液渗入灰黑泥土,最后完全融为一体无法区分。就像自己的心逐渐被箬竹的颦笑举止吸引,再沉沦。 可箬竹不知他心中如药苦涩,只看见他倒去良药,来不及阻止:“良药苦口,陛下怎么把药给倒了?” “她煎的药,朕不喜欢。”池惟青言简意赅。 言下之意,是不喜欢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