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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如果朕没发现你,又被水草缠上,淹死在湖底都没人知道1 语气有些生气,越说到后面越严厉。 箬竹很想说要是没有小皇帝妨碍,她绝对一点事都没有。但自己如今还穿着马甲,太厉害的本事都不能暴露。而仅以凡人心态想的话,小皇帝生气其实也没错。毕竟整座皇宫都是皇家的,这些宝物自然也是。她私自捞财,确实理亏。 于是嘴唇动了动,决定卖惨:“陛下不知,我家中有母亲重病卧床,父亲又辅佐陛下无暇顾家,只能由我这个不肖女儿勉力挣些钱,贴补家用给母亲买药。我母亲她……她实在是时日无多了……” 嘤嘤嘤。 只要她足够惨,小皇帝就不能太重责她。 池惟青:“……” 要不是他前两日派人去查过司家情况,可能真要被这番感人肺腑之言打动。 但池惟青现在心里门儿清,司易的夫人,也就是司箬竹的母亲,身体健朗的很。可见眼前这姑娘唱戏敲铜盆,嘴里没几句真话,欺君欺上瘾了。 他冷哼:“你但凡能学着点讨好朕,想要什么贵重赏赐就都有了。” “不可。”箬竹认真摇头,“以色侍君易折,我要靠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 池惟青挑眉:“你有色?” 无色的箬竹:“……” 其实池惟青纯属逗逗她,放眼临安名媛,可以说无人能与之媲美。 少女眼睛明亮,透着一股纤尘不染的轻灵之气,皮肤瓷白如新生婴儿细腻。尤其笑起来时,双颊会浮起淡淡桃红,梨涡微陷,尤显娇憨活泼、容色绝丽。 “阿嚏——”夜风拂过,美人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池惟青目光正落在她厚薄适中、色如荔枝的嘴唇,上唇衔颗饱满唇珠随着那喷嚏轻颤了颤,把他晃跑的神思拉回:“朕送你回宫,否则染上风寒有你难受的。” 而后捡起自己方才丢在岸边未沾水的外袍,搭在她肩上。 双肩落下衣袍,挡去晚风。箬竹心想,池惟青确实担得上好皇帝名声。明面上说不愿她染上风寒,实则约莫是在体恤值班太医,深夜不用再被传召。 悠长宫墙倒映垂杨柳,天色已晚,芸香打着灯笼在宫廊间寻她。 这晌看见自家主子和陛下同行,且两人身上皆是湿漉漉的,不免一愣。 见陛下进了琴语宫,又走进寝殿。芸香赶紧去准备洗浴热水和姜汤,且都是两份,送去房中。果然得来池惟青赞赏的眼神,便又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箬竹尴尬站在屋中,两碗热姜汤倒是好处理。她信手端起一碗,仰头几口饮尽,像是粗犷汉子大口喝酒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