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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胳膊挎四五个购物袋,双手合抱无法拎着的大礼盒,几个礼盒摞在一块把她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她只能扭着头看路。 严贺禹看她搬个东西费劲,他的大衣在她身上,“衣服给我,我帮你拿。”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用。”温笛享受搬礼物的乐趣。 在她进出客厅六次后,严贺禹告诉她:“后备箱还有。” 温笛经常拆礼物,严贺禹送她东西多数堆在客厅,要么放卧室,用不着她搬来搬去,哪能想到有一天她会拿礼物拿到手酸。 搬完最后一趟,她站在严贺禹跟前,把两手递给他,示意他给她捏捏手。 放在后备箱的那些礼盒每个有十几斤重,她用膝盖撞一下他的腿,问:“你装了什么在里面?” 严贺禹握着她又冷又红的双手,敷衍着捏两下,“自己拆开看。” “我手冻麻了,怎么拆。” “谁让你不戴手套。” “你又没找手套给我,我戴什么。”温笛顺势坐在严贺禹腿上,脸埋在他脖子里,捂捂冰凉的鼻尖。 严贺禹低头,唇贴着她的耳朵。 温笛的耳廓也透着凉气,他微微开合嘴唇,亲她耳朵。 温笛从他手里抽出双手。 严贺禹看她,“不冷了?” “冷。”说着,她解开他衬衫几个纽扣,手顺着他领口钻进去。 严贺禹警告她:“你要捂手就老老实实捂,别乱摸。” 温笛笑,他这么一说她更加肆无忌惮。 她冰凉的手背贴着他肌肉线条流畅的前身。 等他有反应,她若无其事地从他怀里起开,找来美工刀坐在礼物堆里拆惊喜。 温笛先拆严贺禹亲自去旗舰店买的那几样礼物,无一例外全是包和包的配饰,这样的礼物对她来说算不上惊喜。 凡是到专卖店直接用钱解决的礼物,她看后没波澜。 类似的礼物她从小收到大,早已无感。但严贺禹还是继续送,只能从数量上让她找点感觉。两年前开始,他送她东西基本一打起步。 后来两三打。 现在塞满一车。 在拆十几斤重的几个礼盒前,温笛架好手机支架,打开录像模式。 严贺禹不解,“你干什么?” 温笛说:“礼物肯定不一样,留个开箱纪念。” 严贺禹靠在沙发里看她小心翼翼拆礼盒,刚才她拆其他礼物的表情完全是在完成任务,比他给她捏手还要敷衍。 打开精致的包装盒盖,一阵淡淡的陈旧书香味扑鼻而来。 温笛喜欢书跟喜欢严贺禹不相上下,跟他闹矛盾时书的分量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