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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带头,忠心追随豫王的官员也纷纷劝了起来,可承德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如何看不出来,豫王此举分明就是要逼宫。 承德帝微抬手,沉声道:“寡人哪都不去,若有刺客,让他尽管冲寡人来就是。” 见此,豫王和褚皇后迅速相视一眼,前者悄悄朝府兵打了个手势,守在承德帝身侧的观南立即向沈漠递去一个眼神。 “父皇,儿臣一片好心,您怎就这么顽固不化呢。” 豫王边说边朝前走去,众兵将也随着他向承德帝和观南逼近,千钧一发之际,观南护在承德帝身前,厉声呵斥:“阙晖,你胆敢做出谋反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睁开你的眼瞧瞧,你身后是什么!” 坐在鸾椅上的褚皇后早已花容失色,今日宫中夜宴,禁军大批人马本应在宫中四处巡逻,且他们还特意挑了禁军换值的时间,按理说这会儿殿外最多只有两支队伍才是,可那殿门外不知何时竟汇集了上千人马。 而最让她恼怒的是,原本达成协议的将军府竟也突然反水将剑指向豫王府的人。 豫王不敢置信地愣在那,不等反应过来,承德帝沉声下令:“来人,将这逆子抓起来!” 豫王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回眸却对上褚皇后向他摇头示意,最终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服从。 承德帝神色凝重站起身来,临走之际深深看了褚皇后一眼,帝王不怒自威,眸中满含杀气。 就这样,皇后母子谋划的逼宫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切既多亏了观南和沈漠的暗中布局,也多亏了苏将军的假意配合。 宫宴不欢而散,可幸的是无一人受伤,当然,除了豫王那一派。 宋景然将搜集的罪证一应交给陛下,人证物证俱全,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二的皇后母子这下彻底心凉了。 陛下雷厉风行,迅速肃清褚后一党,废除豫王皇子身份,夺了褚皇后的凤印,一时间,西临城大为哗然。 那日宫宴结束罢,秦漪和观南在城门口遇着苏将军父子,自苏月遥一纸遗书离开后,苏府的人鲜少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多谢大将军。”秦漪福身道。 苏将军撇过脸去,淡淡道:“这是月遥的遗愿,我苏家欠你的,自此一笔勾销。” 看着父子两人离去的背影,秦漪心中百感交集。 一夕之间,承德帝老态尽显卧病不起,宫宴过后没几日他便立下诏书,向众臣宣告,立观南为太子。 观南从晋王府入主东宫,承德帝养病这段时日便由他来帮着料理朝政,如今的他已渐渐有了君王的气质,骨子里刻着阙家世代征战沙场不畏生死的血性,又保留着前二十几年里以普渡众生为己任的慈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