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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掩去了满面的不自在。 “王妃以后跟咱们爷相处的久了,看法或许就不一样了。” 快走半步,吴辛护在外侧,不放心的叮嘱:“您这边留神着脚下,尽量不要用手去扶着栏杆,湖边的小屋修建的时间比较久了,栏杆底部腐朽,不太结实。” 顾惜年踩着的地面,同样是竹条铺就而成。 深一脚,浅一脚,竹条吱嘎作响。 果然是有些年头了,除了空气中漂浮着的水气,还有股说不出的霉味儿,已是做过了处理,但毕竟是离水太近,那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冲头而来,时间稍微久些,便晕沉沉的不舒服。 此间,浓浓的古怪。 顾惜年假装不知,便沉静而行,很快来到内间。 闲杂人等,皆被拦在了房门之外。 两个脸带黑铁面具的侍卫,带刀守在外间。 临水的窗下,也有同样打扮的侍卫,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一双森冷发亮的眼,顾惜年在这些人的身上,仿佛能嗅到血和生命的味道。 “有些东西,生在骨血中,藏是藏不住的。”比如,但从这些侍卫身上,她便直观的感受到了,她嫁的这位富贵皇叔,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牲畜无害。 曾领兵上战场,决胜于千里之间的人物,想要藏拙,却也不太容易。 “王妃,您是在对属下说话吗?” 顾惜年喃喃自语的声音很小,吴辛听的不很清晰,他扭头,望着顾惜年。 “我是在问你,宫里不是派太医过来瞧过了吗?听说唐王府也曾张贴榜单,遍寻天下名医,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解了王爷的病痛之苦?” 顾惜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以一个新婚妻子的身份,在查问夫君的状况。 吴辛苦笑:“王妃不是外人,跟您透了实情倒也没什么。咱们王爷,在南疆战场上曾受过箭伤,这伤虽然严重,却也不是修养不好,关键是,箭头之上萃了毒,是当地一个部落的巫人所调制的蛊毒,为解这毒,委实是花费了不少力气,虽紧赶慢赶,但最后还是晚了些,毒发入骨髓,再无法尽除干净,自那之后,王爷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安心的在府内静养。” 一扇露光的竹门之后,盛宴行平躺在木板床上,室内陈列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以及数不尽的书卷,将墙上的木架堆的满满当当,还有一些经常看的,就摆在了床头的位置,随手便可取到。 他仍如记忆中一般俊逸清雅,只是双眸紧闭,呼吸微弱,脸色如银纸一般全无血色,倒真的像是生机溃散,病入膏肓之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