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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第18节 (第2/2页)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马上重新颤抖瑟缩着身体,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凭什么,他燕卿何德何能,能配得上渡微仙尊。我只是替紫霄前辈感到不值,他留下那令牌给我,估计也没料到会被人抢走,还提出这种……这种荒谬的要求。” 衡白在窗边又翻了个大白眼—— 还替紫霄不值?令牌不是你轻而易举就给别人的吗?他不像天枢,老好人看谁都是小娃娃。他年轻气盛,青云榜留名,只觉得这破破烂烂的回春派找不到一个让他顺眼的。呵,一时间比较不出谁更讨厌。 白潇潇越哭越委屈:“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是我没守好前辈留下的令牌,被燕卿小少爷抢了过去。可燕卿小少爷他根本不是忘情宗的恩人啊,他也没有救下紫霄前辈。相反,他一点都不善良。渡微仙尊若是知道,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桩婚事。” 天枢:“……” 完了,他又觉得头晕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小娃娃解释。 恩人只是忘情宗的客套话罢了。 紫霄不关键,恩情不关键。 关键的是令牌!令牌!令牌! 没有令牌,纵然是你让紫霄起死回生,那也只是紫霄的因果,跟忘情宗没有一丝关系。 至于渡微答不答应这桩婚事…… 呵呵呵呵,那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操心的事了。 不过天枢毕竟是个大善人,安慰道:“好了小娃你别哭了。这事我回去会禀报掌门的。我看你也委屈,不如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回忘情宗吧。” 白潇潇一下子眼泪止住了,怯怯道:“跟你们一起回忘情宗?” “对。”天枢点头,心想他都凑成了渡微的婚事,获赏一座峰顺便带回一个人应该没关系吧。 白潇潇:“那燕卿……” 天枢都不知道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无可奈何道:“这是道祖的命令,令牌已经生效,是不可能取消的。” 白潇潇脸色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住肉。 一瞬间气血翻涌,只觉得心脏跟灌水一样冰凉。 这明明,这明明是他的功劳。 所以忘情宗,现在是打算息事宁人吗,把他带回去,就当做这件事过去了。 然后他的功劳,成全了燕卿以后万万人之上的无限风光? 白潇潇眼眶中一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天枢:“……” 天枢慈祥的笑容都差点僵在脸上。 衡白看不下去了。 这就是紫霄说的至善?真的老眼昏花。 他从窗边跳了下去。 天枢忘情宗第一老好人不是吹的,好言好语把白潇潇劝回去后,觉得自己今天可以羽化登仙了。 白潇潇坐回位置上后,脑子里满是这件事,他其实并不是个挟恩图报的人,行善举时也没想过有什么回报。 但不代表他愿意被人抢功劳,愿意受这种委屈。 天枢的安慰和燕见水焦急的问话,他都听不进去。 “潇潇,你要去哪里!” 白潇潇的理智被一根火烧,一下子流着泪站起来,往外面冲出去。他浑浑噩噩的大脑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想起那道清冷的背影,和掠过桃花的雪色衣袍。 他不甘心! ——他要将燕卿的本性告诉渡微仙尊! ——要将燕卿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潇潇!” 白潇潇过于难过,以至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灵气涌动,甚至隐隐有紫色的光芒。 天枢在后面看到,猛地一眯眼—— 等等,这是,紫霄的功力? * 言卿和不得志又在废墟里转悠了几圈。 谢识衣不想让人进,果然就不会留下一丝机会。 随便找了个石块坐下,言卿拽了根杂草在手里玩。 不得志累到虚脱道:“都说了,回去睡觉。” 言卿幽幽叹息说:“睡不着。”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冰蓝的阵法让夜幕也似乎极光流转,繁星缀在银河外。 他手指一折一折折着草。 腕上的红丝随风摇曳。 不得志也跟他一起看天空,被那冰蓝色刺了下眼,拿翅膀捂住眼后突然想起来:“哦,那天站你面前的是谁啊。” 言卿:“谢识衣。” 不得志:“谁?” 言卿:“谢应。” 啪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