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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地看,“你们当时离得那么近,在干嘛呢?” 白芷对上他的眼。 他的眼睛总是这样,想追究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变得这样深邃,像是一口很幽深的古井,叫人怕。 明明是这样闲散的坐姿,偏偏这眼神,就像是审判官一样让人不敢撒谎。 坦白才能从宽。 白芷尽量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陈述事实:“当时我刚做完元宵出来,打算打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他忽然出现。” “后来我给他泡了一杯六安瓜片,问他想吃什么菜,他没回答,忽地一下碰了我的脸。” 说到这里时,白芷明显感觉到搭在腰间的手兀地收紧了。 她咽了下喉咙,小心翼翼地继续解释:“最后他凑近了给我看他的手,说是因为我脸上粘了江米粉,要替我擦。” 说客观,也不算客观。 白芷主动省去了郑星野说她可爱的那一段。 她不确定,自己跟傅玄西这样的关系,和郑星野跟他的关系,这两种关系比起来,到底谁更重要。 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富贵人家的公子在外面寻欢作乐,也有交好的姑娘,宠得不行。 但那就是逗个趣,并算不上爱。 是随时都可以放下的喜欢。 脸上忽然覆上一点有力的温热,是他伸出了大拇指按上来,“碰你这里了?” 白芷听不出他语气里藏着什么心情,忐忑地点点头:“嗯,很快,很轻的一下。” 好像又怕什么,补充到:“他应该是习惯了对女孩子这样,所以就——” “替他开脱?”傅玄西轻嗤一声,又重重地在她脸颊鼻梁旁边那块用力按了下:“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不等她解释些什么,他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咔哒”的一声,房门关上。 彻底隔绝了她的视线。 - 白芷心里也堵着气,觉得他不听她解释,那她也不要解释好了。 一个人躺床上憋闷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到傅玄西回来。 她在心里疯狂地反问自己:你确定要这么跟他闹掰然后分开吗? 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不要不想。 是明知不应该,却又死不悔改。 她想他一定是七年前买她花的时候给她下了蛊毒,不然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 一想到要放弃他,就觉得四肢百骸都密密麻麻地疼,难受得要死。 最后她把所有的委屈和难过独自咽下,起床去找他。 她是在客房里找到傅玄西的。 郑星野手里提着一瓶从酒柜里翻出来的威士忌,脚边还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堆啤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