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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江宴爸妈只是离婚了,不是街头巷尾传的那样,他妈是只圈养金丝雀。 席之空走路不老实,左顾右盼的,嘴上就跟绑了个炮仗似的说个不停。江宴懒得听他叽叽喳喳,干脆戴上了耳机。 巷子里每个摊位席之空都认识,每个摊位也都认识这一对“好得穿连裆裤”的好兄弟。 “啊呀婶儿!生意可好啦!”路过摊饼的摊位,席之空往台面上拍了十块钱拿了两个大饼,一个递给江宴,一个自己吃起来。 江宴又瞥他,动动嘴唇把饼塞还给他。 席之空声调上扬问他:“你怎么不吃啊?”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他说。 席之空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眼时间,“不是吧江宴,你七点等我,就,就吃了?!” 江宴紧了紧书包带,脚步停下来站在原地,郑重其事发誓一样对席之空说:“席之空,我明天就等你五分钟,多一分钟都不等,以后笔记没了,作业也没了。” 席之空大惊,一口饼噎着哽了好一会儿。 他感觉自己就要被一张饼要了命,江宴恨铁不成钢地把书包里面的水瓶拿出来拧开递给他。 “你怎么不噎死算了?” “你舍得我噎死?”感觉食道通畅了,席之空笑道:“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 第二天。 江宴又在巷子口等席之空,离五分钟时限还剩三十几秒的时候,“风火轮”终于出现了。 路上江宴问他:“你是不是五分钟都不舍得早到?” 席之空今天买了个玉米棒子啃,他也给江宴买了一根,江宴只掰了一半。 啃了几口席之空才说:“我最近吧,有事儿,晚上睡得晚,你理解我一下。” 江宴不知道席之空除了熬夜打游戏还能干什么,他嗤笑一声,快走两步把那个满嘴玉米的人甩开。 闻和高中是他们这个区最好的高中,中考的时候江宴数学考失误了,市重点高中打了个折,变成了区最好高中。好巧不巧,席之空误打误撞的,中考超常发挥考进了闻和高中。 他俩一个是班里什么都第一的学习委员,一个是班里除了语文以外什么都不行的普通玩家。席之空的妈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中文专业的高材生,席之空本人从小别的没学会,就学了一手好字和好文采。 每次老师问他能不能把语文上的天赋分一点去学其他科目,他就面露难色的表示条件不允许。 这天他数学作业又没做,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江宴抱着一摞作业跟在他和数学老师身后。 老师指着席之空作业本上的空白训斥他,经典台词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