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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第1/3页)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首《氓》讲的也是一个女子被负心汉伤害的故事。 与男子初见时,男子说是来以布换丝做生意的,其实是来偷偷看望她。 性格单纯的女孩子迅速与其坠入爱河。 然而爱情有多甜,婚姻就有多苦。男子婚后性情大变,对女子大不如前,成了薄情寡义之人。 所以沈亦分析,城主的感情经历很有可能与这位《氓》的女主角相似。 她来到这座以女子为尊的城市,掌握了这么大的权力,怎么可能不去报复伤害过她的男人? 而报复他的最好方式就是将他养在后宫里,日复一日地感受着她曾经被负的体验。 经过一番调查,沈亦很快找到了那个嫌疑最大的前夫哥。 此人被安排在城主府最偏僻的别院。 院子不大,长了些杂草,只有一个小厮伺候着。 沈亦过去的时候院子的主人正在跟小厮发火:昨日就说今天厨房有炖乳鸽,鸽子在哪儿呢? 小厮小心翼翼地解释:城主今日新娶了一房,据说那位是个厨子,上好的食材都送去那边院子了 废物!男人失声怒吼,摔碎了桌上的茶盏,也不知道这声废物到底是说的是那小厮,还是他自己。 沈亦踏进院门,正巧跟迎面走出来的小厮撞上。 小厮瞪大眼睛:您您是 没等沈亦答话,屋里的人已经出来了。 他身材发福,额头已经有些许谢顶,比起城主其他两百多位妻子,这位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看到沈亦,立刻皱起眉:你谁? 这位前夫哥虽然外表并不英俊,衣着倒是体面的。 屋内的陈设也不算差,红木桌椅,各色古玩,廊庭一角还挂着聒噪的八哥鸟笼。 可他的生活条件却与脾性是完全相悖的。 他暴躁易怒,明明对这样的生活充满的怨言,却又仿佛不得不忍着什么。 沈亦突然想起管家的那句话:城里只有一个男人拿到过城主的路引,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离开过。 他很快明白了。 或许对这位负心汉的最大折磨并不是将他囚禁,而是给他离开的机会,他却习惯了富足的生活,即使日日备受精神折磨,也无法由奢入俭,回到物质相对匮乏的生活中去。 温水煮青蛙。 是精神对物质的妥协,让他永远生活在有机会却无法走出去的痛苦里。 沈亦勾了勾唇,看向面前的男人:为什么你拿到了路引,却不舍得离开呢? 男人表情僵住。 他打量着沈亦的着装,看到那件红色里衣时终于明白:你就是她今天新娶的那个? 沈亦直接了当:我想要你的路引。 前夫哥立刻暴跳如雷:我为何要给你?!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来炫耀吗?!我才不像其他人一样会嫉妒,我告诉你,我恨她! 我恨她恨得要死,我日日都盼着她死呢! 她死了,你这八哥也得死。沈亦指着房梁上的鸟笼,你这院子也得被收走,你再也穿不到这么舒服的衣服,没有下人伺候你,更别提吃鸽子了 男人双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妥协般的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了啊,我想要你的那个路引。沈亦道,又想过舒坦日子,又想被人尊重,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路引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了。 还不如给我,至少以后没人跟你抢鸽子肉了啊。 江衍从城主那里兑换了路引,然后来到沈亦暂时居住的房门前。 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没人应。 又敲了几遍之后,屋子里始终没动静。 江衍不禁皱眉,用了点力气推开不怎么结实的房门。 然后就看到房间空无一人,只有桌面上摆了一张字条: 【我先出城了,勿念。】 第二十章 从来没有人说过玩家在女尊城内只能拿到一枚路引。 沈亦站在城门口,举起手中那块写着路引两个大字的令牌,眼前的路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杂草荒原化作虚影,逐渐飘散淡去,三条不同的小路出现在沈亦面前。 左边那条通向较远的一座城池,中间那条路蜿蜒曲长,路的尽头似是一座矮山,最右边的那条路看起来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