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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第1/3页)
话中带刺,可却教云殊华无从反驳。 有什么好反驳的呢?昨夜自己确实没有想起来。 云殊华将头垂下,懊丧地开口:对不起。 赫樊本是来提醒他速速去见景仙尊的,如今听到江澍晚失踪的消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挑眉质问道:你再好好回忆下,昨夜的澍晚同平日相比有没有什么不同? 他云殊华失神,他与平时没什么区别,我们说话的时候还像从前样,澍晚他修为不低,若是遇上普通的劫匪,定然是可以应付的,故而此事目前来看有些棘手。 你也知他这是遇到了危险?赫樊焦急地走到栏杆处,用力在木质的围栏上重击一拳,若是这次他性命堪忧,你我都要担责,我们又如何向沈仙宗交待?殊华,你真是太粗疏了! 云殊华第次遇到这种事,脑海中搅成团乱麻,整夜未眠后意识也有些混沌,听完赫樊番话后,眼眶又红了几分,心中歉意更甚。 他已经竭尽所能去找了,但到底是他能力不足,如今只好求助于中域,希望沈仙宗能加派人手助他寻人。 赫樊还要继续教训,忽听得不远处的木质扶梯发出些响动,有人不紧不慢地踩着阶梯向下走,其中人淡声开口。 本座的徒儿如何粗疏? 这句话如粒石子,击入湖中带起层层波浪,正在交谈的二人皆是一震。 云殊华向赫樊身后望去,垂眸行礼,小声道:师尊,沈仙宗。 师尊怎么来了,为何赫樊方才不将这事告诉他? 景仙尊,沈仙宗,赫樊比云殊华更为惊惧,当即跪拜下来道,是弟子方才失礼了,还望仙尊大人莫怪。 景梵长身玉立,双眸淡漠,白衣乌发,雪色的交领处绣着红线花纹,平添几分禁欲之色。沈棠离依旧穿着身紫裳,负手跟在身后,脸上带着微笑。 景梵缓缓走过赫樊,却并不理睬他,只是伸出手捏住云殊华的下颌,左右端详了半晌,道:小华这夜睡得不好。 自然是不好的。云殊华想到昨夜二人在护城河边的对话,又联想起那个隐隐约约记不起来的梦境,嘴巴微微张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颔首。 为什么? 景梵眯着眼睛,长指拂上云殊华的眼眸,轻轻扫了扫,指腹没有湿润的触感。 没哭,想来应是一夜没怎么闭眼的缘故。 回答。景梵沉声道。 云殊华的视线不免地瞟向男人腰际悬挂的玉璧,又转向不远处的沈棠离,低声道,因为我弄丢了澍晚,他不见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景梵侧目,转身看向低头待命的赫樊,方才是因为此事指责他,是么? 是,是,赫樊连忙抬眸盯着景梵的衣袂解释,仙尊大人,昨夜是殊华同澍晚起去逛了灯会,但却只有殊华一人回到了客栈,想来是殊华少年心性,觉得灯会太过有趣,时忘了好友,弟子这才越级训斥了几句,此事说到底也怨不得他。 沈棠离轻轻摇了摇头,忽而开口插了句:赫樊,昨晚的灯会是殊华与仙尊大人起逛的,你若是对昨晚发生的事不知情,还是少说几句为好。 昨晚的灯会云殊华一直和景梵在一起?! 赫樊听了这话,恨不得收回自己先前的指摘。他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景梵面前逞能。 沈棠离在心里默默为赫樊上了炷香,约莫是有些话想说,但还是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云殊华逛完灯会后心情极差,脑袋昏昏沉沉的,定然分不出心神去管旁的事,赫樊也不了解实情,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个字都不说,让景梵来处理这件事。 景梵锐利的眸光落在赫樊头顶,开口道:今日各域弟子皆在,本座便不动手罚你,回去后自己同你师尊领罚。 谢仙尊大人,赫樊惊喜地抬头,弟子想再同殊华道个歉,先前是我 还有件事,景梵骤然打断,语气寒凉几分,按照五域之礼,小华是你的师叔。 赫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只觉得景梵的目光像是在盯着个死人。 生怕他下秒真的开口喊云师叔,云殊华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逼迫理智迅速回归,随即快步走上前作揖道:还没问师尊,您今日同沈仙宗来客栈是有要事? 自然,沈棠离迅速攀上他的话,面上前将赫樊从地上提起来,面笑道,如今浮骨珠到手,我们便可以启程前往古战场修复结界了,我同仙尊大人求了情,想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