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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第2/5页)
,疲惫于从他人身上获取温暖的妄想,而眼下又伸出了手。 她朝沉似伸出了手,而他这一次出乎意料的给予了她回应。 不论他是何种原因,沉似啊沉似,他一如既往的让她心神紊动,时隔多年,她猜他早已经忘了自己,不然怎么与她平静相见,而不是如过去那般避她如蛇蝎? 婚礼是沉似的姐姐沉菏帮忙筹备的,沉似忙得见不到人影,好像他不是新郎,只是抽空来走个红毯的伴郎。 苏余好对他的期望值是他能在婚礼当天出现就好了,本来两个人就是莫名其妙的闪婚,沉似父母出国旅行了,苏余好根本不想请荔市那边的人过来。 她急着结婚,沉似没意见,于是婚礼当天到场的也就是沉似医院的同事们,还有苏余好那边稀稀零零的好友。 沉菏对苏余好比沉似要亲切的多,姑姐美貌动人,姐弟两个神似,活脱脱一个模子出来的。 只不过沉菏长了张冰美人的脸,性格体贴,而沉似一双眼睛春樱纷飞,一瞥一潋滟,长相温柔许些,可本人寡言少语,周身冷风飕飕。 沉家有些家底,沉菏为弟弟办婚礼也舍得花钱,场地布置的算是个中典范,拍照片发在朋友圈里面也很有面子。最让苏余好有面子的还数跟她结婚的对象,沉似。 她曾和沉似同一所高中,同一年级,他在走廊尽头的尖子班,她在走廊另一头的普通班。 最早的时候,她上学也无所事事,染头发做指甲,校服裙子改了又改,班主任能忍她,学校能忍她,也就因为她不听课也能排年级前叁的语文成绩,还有一张美到让人不忍心辣手摧花的脸。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偶尔看过沉似走过窗前的苏余好曾那样想过。 昔日少年蜕变为更令人无法移开眼睛的存在,苏余好与沉似交换婚戒,当他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戒指上那枚玫瑰闪得她眼疼。 等到新人敬酒时,沉似又让苏余好大开眼界了。他和那些医院的同事看上去相处得十分好,被人灌了一波波酒,尤其是对着他那些女同事,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她穿着红色旗袍像个影子似的站在他身后,毫无存在感。过来参加婚礼的那几个大学同学交情说不上多深,而那几个人也早就离席。 直到沉菏走过来拦酒,众人尽兴饮罢,苏余好才看见沉似转过来的喝白了的脸,她有点幸灾乐祸,所以当他视线无意间扫过她脸上的时候,苏余好朝他一笑,沉似目光顿下,深深望她一眼。 几天前苏余好就把自己的行李从出租屋收拾收拾搬去了沉似家,沉似在医院附近的有一套房,人家都说当医生的那前几年日子不好过,可她搬家那天发现沉似好像还挺有钱的,她嫁了个有钱人,住的是高级小区。 住高级小区的有钱人沉似在婚礼当天被灌得七荤八素,不过他酒品很好,只要不走动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放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就面无表情的走斜线。 医院的几个同事帮着把沉似送到了新房,都是大男人,对着苏余好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不好意思闹什么洞房,送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房门一关,还贴着红双喜的新房里就剩下了新婚夫妻两人。 本来苏余好还有点紧张,毕竟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关门待着,还是结婚当天,她想问一句沉似胃难不难受,喝不喝水,却见他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个新婚妻子,扯开领带衬衫走进了浴室。 “……” 苏余好目光灼灼的盯着沉似露出来的锁骨以下,直到他走进浴室,捏着给沉似倒的凉水,自己咕咚咕咚喝了。 沉似这人连穿衬衫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哪怕是夏天也没见过他穿短袖,生怕谁占了他便宜似的,想不到他在家是这样的。 苏余好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数收到的礼金,一沓子钱来来回回不知道数了多少遍也没数明白,反倒是浴室里的水花声哗啦啦的,像敲在她耳膜一样。 沉似什么时候洗头发,什么时候挤沐浴露,刷了多久的牙,她是专业码字的,脑里的小剧场不断,等她感觉沉似都要洗掉一层皮的时候,沉似穿着浴袍,头发滴着水走了出来。 沉似忘了屋子里还有人,他看见苏余好还光着脚跪在沙发里数钱不由得怔了一怔,酒醒了一半。两人视线相交,他下意识拉了把浴袍领子,喉结尴尬的滚动,先开了口,“……我回医院。” 苏余好扒拉着钱的手一抖,沉似身形一闪钻回浴室,吹风机呜呜响起阵,没多久他又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已经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