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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训练,江未迟对Mint的实力和操作习惯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可能孟映流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慢慢在适应LPL的比赛节奏,江未迟给他指出来的地方,他都努力吸收,调整得很快。 总之还是让他的迟神看他稍微顺眼了那么一丢丢。 江未迟还是睡不好,每天都很疲惫。 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了持续性疲惫不堪,间歇性雄心壮志的状态。 给自己定下的计划总是很难完成,以为自己只是短暂愣神,实际上按亮手机,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失恋?江未迟自嘲地想,然后又否定了支个想法,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接纳时珣真的退役了这件事。 Xuan问他这么难,要怎么应对啊。 他想了想,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应对。 就像是被捅了一刀,不致命,也不是要害,知道触碰起来也许会痛到承受不住,也许并没有什么事,但不想去触碰。就这样虚虚掩盖着伤口,一步一步向前走。 可是无论怎样,被捅过了,是有伤口的,和没有发生之前是不一样的。 江未迟以前只觉得心痛这个词是矫情且虚造的。 心脏是不会因为情绪就感觉到凉或者痛的。但是夜里他会冷,心脏像是被冷水冲刷而过,他把两只手交叠着按在心口,怎么也捂不热。 心脏仿佛是被封印在他揣在胸腔的一块无法融化的冰里面,他取出一个浅底的锅,在上面细细撒了油,然后把那块冰放在上面煎。 冰块嘶嘶地冒出白色的水汽,心脏隔着冰层感受到了温暖,却被灼得钝痛。外层的冰化开,很快填满了,积蓄着舔上锅沿。 终于溢出来,落在已经被火烘热的灶台上,发出“刺啦”的响声。 可无论怎么化开,冰封依旧在。带着钝痛和无尽的模糊思绪涌上江未迟的脑际,昏昏沉沉,又无法睡去。 他只好把手机翻出来,搜索了一下治疗失眠的方法,然后下单了两瓶褪黑素。 用了两天时间勉强和护工学会了部分复建器材名称,时珣的手术日期到了。 江未迟用了褪黑素还是睡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哭,实在忍不住给时珣拨了语音通话过去。时珣正被推进手术室。 他看着头顶不断掠过的长方形嵌入式顶灯,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样就不会再痛了吗。很微妙的,时珣觉得这种疼痛和他的职业生涯紧紧牵连在一起,连同肌效贴、中药、针灸,都有着联系。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时珣听着他的护工轻声鼓励和安慰他,也无非都是“不要害怕”,“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