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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 (第3/3页)
着空落落的大殿,一会看着发出阵阵嗡鸣的长剑。 呆愣半晌, 季芜见那柄剑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心念微动,手朝着空中虚虚一握, 果然不出所料, 那剑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出现在季芜手中。 这是昆吾留下的? 剑身约长三尺,剑刃边缘的纹路似是星子运转的轨迹, 而在剑骨处锋芒愈甚, 那涌动的剑气恍若长河奔流。 昆吾不知何时回到殿中, 负手而立,音色清越,此剑名为东流,吾将她赠予你, 今日醒来后,季芜就发现自己昨天的伤完全好了, 而且这具身体的神力隐隐提升了几个等级。 再看着手中这柄定不普通的长剑,季芜思量着昆吾虽然脾气差了些, 但对原主还是挺不错的。 这般想着, 季芜在面对昆吾时, 心里的惧意顿时消退大半, 举动也诚恳许多,她飞快下塌,乖乖巧巧的站定, 谢谢母亲, 昆吾只淡淡睨她一眼,容色未有任何波动,紧接着一抬手,一柄酷似东流的剑出现在昆吾手中。 她垂首看着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整个人也似是柔和了下来,此剑名为无歇,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季芜抿唇,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然而没等季芜琢磨,昆吾侧身握剑挥出几式剑招,霎时浩荡的亘古剑意沉沉压来。 季芜面色一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 发现季芜的异样后,昆吾迅速敛去了剑意,面上却是不喜,阿芜,你太弱了,从前是吾过分娇惯你,今日起便开始随吾练剑, 说罢,昆吾握着剑出了殿,季芜自觉被嫌弃的明明白白,十分识趣的跟了上去。 原主在修为上确实过分腊.鸡,不然也不会被男主摁的死死的。 两人踏着星河,一前一后,踱步而行,不多时来到一处石柱林立的广场。 这些石柱粗细不一,大的能有两三人环抱之粗,细的却如同丝线,然无一例外,皆笔直的朝向虚空。 季芜跟着昆吾走进深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原主记忆里对这个地方毫无印象,母亲,这是何处,为何我从未来过, 古战场外围,昆吾语气很淡,没有过多解释,在季芜未有任何准备时,突然出剑刺向她。 惊呼一声,季芜下意识提剑去挡,而后飞速向后掠去。 手臂被震的又麻又痛,季芜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语气既惊讶又委屈,母亲, 昆吾神情冷凝,对季芜的示弱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愈发刁钻狠辣。 身上的伤口一道叠着一道,季芜狼狈的一避再避,昆吾挥剑时,周围的石柱碎裂,摇摇欲坠,一下将季芜的退路堵的死死的,逼得她不得不正面迎上昆吾。 意料之中,季芜被击飞,接连撞断多根石柱才停下来,鲜血更是止不住的从嘴里鼻腔里涌出来。 可昆吾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沉声敛眉,我便是这样教你的吗?剑之一道,恒强者不退不避, 季芜被逼的没有办法,调动全身神力去与昆吾对招。 这些剑招,昆吾自小便教过季芜,但从未好好练过,是以动作显得十分滞涩。 嘭嘭嘭 季芜已然记不清自己被击飞多少次了,刚开始她还能勉强的接上几招,到后面纯粹就是被动挨打,石柱林倒了一片又一片。 到最后,季芜是真的连剑都拿不起来了,昆吾仍是冷冷的看着她,阿芜,持剑,站起来, 毫无形象的瘫软在地上,季芜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抽搐着,她艰难的将头转向昆吾,脸颊上热泪滚过,母亲,您是非得将孩儿打死,才愿停手吗? 昆吾立在断柱残石前,身上散发着淡淡神辉,高高在上,尘埃不染,与灰头土脸的季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垂眸想了一阵,昆吾掐诀收剑,她走到季芜身前蹲下,仍是寡淡无情的姿态,可还能走? 不知哪里涌来的怒意与委屈,季芜的眼泪流的越来越凶,别过头去不看昆吾,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活不到完成任务的时候。 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季芜再次落入了微凉的怀抱里。 昆吾一手穿过腿弯,一手伸至腋下,将季芜横抱起来。 她散出神息查探了一番季芜的伤势,筋骨俱碎,倒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伤,细细端详着季芜哭肿的眼睛,昆吾随口问道,何时变得这般爱哭? 昆吾怀里冰冰凉凉的,季芜一被她抱住,便觉得痛意瞬间就消减下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季芜安安分分的缩在昆吾怀里,眼泪虽止住了,但时不时还要抽噎两声。 听到昆吾怪自己爱哭,季芜是又气又恼,打的这么狠,这么疼,能不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