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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第17节 (第2/3页)
似威胁似逼迫,太子亦有些恼了。 书房气氛很是凝重,刹那间,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一下,两下,直直钻入人的耳膜。 雅尔江阿倏然起身,厉声问:“谁?” 他不是遣散人了吗?! “世子,是我。我有事儿找您。”弘晏模糊的嗓音传来,雅尔江阿心间大石落了地,随即阵阵恼怒升起。 狗奴才也不拦着,任由娃娃闯入书房重地,他记着了。 很快,书房撒入日光,重新变得亮堂起来。弘晏快步走进,身后跟着欲哭无泪的明化,还有抱着包裹的何柱儿。 “方才回了马车一趟,想拿好东西给您瞧瞧。”弘晏笑眯眯的,亲自拆解何柱儿手里的包裹,然后掀开遮盖的黑布—— 此乃一块牌匾。 做工说精致也不精致,说粗糙也不粗糙;唯有烫黑的四个大字很是醒目,还是皇上的字迹。 国,之,蛀,虫。 霎那间满室寂静,只剩弘晏的指挥:“既是汗玛法御笔,就该好好挂起来欣赏。阿玛敲铁钉,四叔爬梯子,我们齐心协力挂上王府正门,宁愿自己累着,也不要世子出力。” 没等太子回神,胤禛呆愣许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 简亲王府彻底乱了。 碍着身份,谁也不敢冒犯太子几人,下人们只能哭诉求饶,磕头请皇上恕罪。 雅尔江阿望着牌匾,浑身不住地颤抖,他既惊且惧,不断呢喃着“不”字。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牌匾绝不能挂出去!! 他六神无主,头一次感受到了肝胆俱裂的滋味,头一次念起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哪知说曹操曹操就到,年事已高的简亲王面颊潮红不断咳嗽,被人搀扶着蹒跚而来,见到雅尔江阿便哆嗦着怒吼: “逆子——” 第20章 瞎话 简亲王年初生了风寒,断断续续总不见好,卧床修养至今已有三个月。加上年纪大了,精神不若以往,太医委婉暗示过后,简亲王心里便有了数,他怕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幸而世子雅尔江阿年过二十,他走之后,简王府不至于失了顶梁柱。老王爷交挪完事务,放心地撒手养病,周围清净了好些日子;可就在方才,一阵喧闹响彻府邸,竟如鬼哭那般刺耳瘆人! 简亲王立马从浑噩中惊醒。没等侍从出去打探,下一瞬,有人跪在外头大声哭诉:“王爷救命,王爷救救我们世子!太子爷,太子爷还有四贝勒……” 怎么同太子扯上了关系? 老王爷忍住昏沉,招人进来询问。只听了个大概,他差些没有气晕过去,国、国之蛀虫?雅尔江阿干了什么龌龊事?? 要是挂上牌匾,简亲王府焉有脸面在?! “逆子,逆子!”老王爷勉强下了地,指着世子的鼻子骂,越骂中气越足,气得整个人都精神了,“竟敢冒犯天家,谁给你的胆子?!” 雅尔江阿没料到此事竟惊动了阿玛。他不住摇头,面色一片灰白,实在来不及辩解一二,只哆嗦着指了指外头—— 老王爷抬眼一看,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啊,太子爷亲自拿了匠具,四贝勒淡定扶着木梯,身旁站了个极俊极俊的男孩儿,以及那斗大的、令人血压升高的瞩目牌匾。 弘晏指挥完他爹他叔,继续指挥何柱儿和苏培盛,以及跟在身边的三喜:“梯子不够高,再去杂货铺买一个。你记着,匾额角度要对齐……” 太子心知弘晏在装模作样,毕竟牌匾是造的,真挂上去那还得了。但他一反常态地没有训斥,也没有阻止,一副笑吟吟的模样,顺着儿子的剧本演:“说的极是。” 胤禛更愿意给雅尔江阿一个教训,一双凤眼冷厉至极。苏培盛诺诺应是,视死如归开始动工,没过多时,不远处传来一道苍老声音:“还请太子爷恕罪,四贝勒恕罪!” 老王爷已从雅尔江阿嘴里拷问出前因后果,恨不能当场昏厥。 舍不得五十万两,竟还想着挟恩图报,太子爷奉命催债,如何会搭理这狂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