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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便觉得十分抵触,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愤,沈宜荏便只得将自己的目光移至那玉雅的床铺之上。 表哥的目光太奇怪,还是看看被子吧,玉雅的被子似乎有一块儿地方有些凸起?是茅草拱出来了吗? 瞧着不像。 沈宜荏便上前去按了按那薄被凸起的地方,那触感似是有封信笺混在其中,她便一脸惊异地对着傅宏浚说道:“表哥,这玉雅的被子里好像有东西。” 傅宏浚立刻走上前去,顺着沈宜荏的柔荑望去,那玉雅的薄被里果真有一封信笺似的玩意儿。 傅宏浚心急不已,便寻了个剪子,小心翼翼地将那薄被剪了开来。 待那薄被里的茅草、棉絮俱掉落出来后,沈宜荏才从那堆茅草中寻出了一封信笺。 一打开,便是一份通关路引呈于纸上。 傅宏浚大喜过望,只迅速地将那路引展于沈宜荏面前,便笑道:“定是那玉雅收拾行李时太过仓促,才会将这通关路引落在薄被里,我只消去一趟京兆府,便能查出是谁给她办的路引。” 沈宜荏见表哥如此喜悦,便也应和着笑道:“如此,刘奇一案兴许就能找到杀人凶手了。” 傅宏浚一想到盘亘在他心头已久的税银案终于有了些蛛丝马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便也扑通狂跳起来,喜悦之余,他却也没忘了这都是表妹的功劳。 只见傅宏浚敛起笑意,只正了正神色,对沈宜荏说道:“表妹之恩,我牢记心中,除了那不能强求之事,其余的事我都能答应表妹。” 他已决定了,除了他不能违心将表妹娶作妻子外,其他别的要求他都能答应表妹。 而沈宜荏听了傅宏浚这番话后,则霎时疑惑了起来,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答应自己的请求?不能请求之事又是什么? 她不过是做了件力所能及的事罢了,她既已听到了那玉雅的心声,便也不能硬着心肠袖手旁观,可这与表哥有什么关系? 对了,表哥说过,那刘奇对他而言极为重要,若是能寻出杀害刘奇的幕后凶手,表哥自然是极高兴的。 只是自己想提的要求,对表哥而言,算不算得上是一件难事呢? “表哥……”沈宜荏一副扭捏之态,因她想提的要求实在太过无礼,可表哥位高权重,她实在是不愿错过了这次绝佳的机会。 “表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沈宜荏望了望傅宏浚的愉悦脸色,再三权衡下,还是壮着胆子开口道:“表哥,江南沈家乃是皇商出身,可一夕之间却满门葬身火海,知府与县令官官相护,并不管此案里的诸多疑点,只一句‘意外’便草草结案,宜荏斗胆求表哥,为我查一查沈家一案背后的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