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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竟然都没有认出来,这就是书信里的那个,他认知里的小男生。 他个子窜的很高,穿着庆城某个重点中学的校服,脚下踩的是一双洗到泛白的球鞋,已经不再是男孩子,而是少年了。 他浑身湿透的跪在门口,求他爸爸借点钱救她母亲: “叶叔叔,我会还给你的,等我以后工作了,一定加倍还给你。”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随着父母连夜赶到医院,听说是跳楼自杀的那位母亲捡回了一条命,但却成了植物人。 至于他母亲为什么要跳楼,后来他才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是因为谈叙白不肯回谈家,逼的自己亲妈不得不从楼上跳了下去。 他曾经问过他有没有后悔,他说只是后悔没把他母亲看住,但就算他父亲还活着,他一辈子也不会回去。 “就算和我母亲捡废品过日子也不会再回去了。” “我的出生本来就带着罪孽,我不属于那个地方,她们也不用被旁人道德绑架逼着认我做儿子。” 他口中所说的她们,是他父亲的妻子和女儿,他没有为自己离开谈家的选择后悔过,也没有因为两个姐姐对他置气而怨恨过。 那之后虽然叶爸爸有想过把这孩子认给叶礼泽当弟弟,但人没有成年,户口在舅舅名下,被他舅舅三番两次的打搅,也便作罢。 那之后第三年,谈叙白考上庆城科技大,成为小他两届的校友,后来又因为换寝室,成了室友。从笔友变成朋友,再变成师兄,最后成为亦亲亦友的死党。 大学的那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忙碌中度过,拿他的身份证去找家教的工作,又去参加各种能得到奖金的科技比赛,最后再用大学生扶持基金创业,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母亲这么些年躺在医院里的护理费,都是这样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难以想象这十一年间,是怎样的信念支撑他一直这样忙碌而辛苦的奔波着。 “其实直到今天,我还是难以理解他的坚韧感从何而来,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渴望过那种天黑有灯,下雨有伞,路上有良人相伴的生活。谢微雨,我和你说那么多,就是希望你能发自心里的去理解他,不要想着玩一玩而已。” 谢微雨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的友情能有多深厚,但是当叶礼泽在知道他们的关系后,特意打来的这通电话,让她发自内心的感激他,替谈叙白觉得荣幸和高兴,她说: “我得谢谢你,至少在那些动荡不安的日子里,你一定给了他希望和对未来的向往。” 一个人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依然保持着对未来的期望,也许是因为他身边有叶礼泽一家人无声的关怀和问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