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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一颗话梅糖,“不行的话吃颗糖。” 话梅开胃,对于食之无味的她来说正合适,谢微雨接过去,抬起头看了一眼,忽然注意到他的衬衫领口上有一团很明显的水渍。 一些烧糊涂时的模糊画面出现在脑子里,她记得自己好像抱了一个大号暖宝宝,还吐了一口水。 这好像是她的杰作? 她死不放手的那个暖宝宝,好像是谈叙白? 想到这里,只觉得额头上蹭的冒上一团热气,她尴尬的想在原地口抠出一座城堡。还好他没提,她也只当忘记,赶紧把糖剥开塞到嘴里。 谈叙白没走,转而坐到她床边的那个位置:“医生说你得在这里躺两天。我让谢繁星回家一趟,拿些干净的衣服来,顺便把这件衬衫换了。” 她心虚的不敢看他的衬衫,嘴里含着糖,含含糊糊:“哦,这样啊。” “你不问问我的衬衫为什么脏了?” 她的神经因为这句话紧绷起来,红着脸看向他的目光,却见那人唇角勾笑,抬起食指将衬衫纽扣解开两颗,往下拉了一下,那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上,映着两道显眼的粉红色指印。 她想起来了,到医院的时候她一直搂着“大号热水袋”,死活不肯下车。 这是她抓的! 谢微雨忍不住用食指在床单上扣来扣去,越想越觉得羞耻,想逃避,想死不承认! 直到她的鼻尖里涌进一抹好闻的肥皂味,那人偏了偏脑袋,用目光抓到她眼里的羞耻,压低着嗓音问了句:“想起来了,嗯?” 尾音里那声淡淡的嗯,意味悠长,配合着眯眼睛的动作,就像是一只眯着眼睛的大老虎。 笑面虎性格就是这样,明明笑着,却在不知不觉间用气势把对方压到了身下。 她从小就排斥吃药打针,那时候烧傻了,不知怎么就像块泡泡糖一样的缠着他了。 大概是安全感吧,那种被阳光烘烤过的肥皂味。让她在脆弱的时候,想要依靠他。 她弱弱的说:“对,对不起嘛,那时候我脑子烧糊涂了。” 她生了病,气场弱了些,一句道歉听起来倒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撒娇。 她在心里腹诽,等她好了定要买一件比他这件好的衬衫还给他。想到这里,她的脑袋忽然被一双手轻轻揉了一下,那人的手上好像盛满了阳光,一落下去,心也变得温暖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的那只手已经挪开,接着她听到那人浅笑的声音。 谢微雨泄气,果然是逗她玩。 - 好好的过年小长假,在爷爷家过了两天,在医院呆了三天,回家当了两天咸鱼,假期就以这样惨无人寰的方式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