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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与他人相比较,便是痛入骨髓,彻夜难眠。 却也不似君怀这般。 凤璃辰苦笑着,看着凤迩气急败坏地走进来将虚弥护在身后,他扣住了君怀的手,声音是带有金属般的冷意,“若你早年心里哪怕有一点他,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局面。” 若是心里有他……凤璃辰咧着嘴笑了,若君怀心里有他,他也不会孤注一掷,不会不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过了十日,君怀才彻底地清醒。虚弥待他身子好了些许,才告知他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情。 凤璃天娶一冥后,葬于皇陵。并昭告天下,半月之内举国上下禁红喜事,家家户户需吃斋,以此告慰。 冥后为谁,二人心照不宣。虚弥担心君怀会受此刺激,一再劝告。好在,君怀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疯癫的兆头。 当天晚上,凤璃辰等到自己的孩子都睡下了,便还是去了君怀的房间。 还未进去,便听到人喊着自己的名字,那话里,多的是彷徨无助,好似将这个名字当做了救命的东西。 身体轻松地越过墙体,他看到君怀蜷缩着身子,指尖苍白,脸上冷汗涔涔,仿佛是入了梦魇。还未走近,便见君怀猛然睁开眼睛,他趴在床沿,伸手扯了一块方巾,捂着嘴。 鲜红色的血渗透着小小方巾。 君怀将染了血的方巾丢进了床榻底下,靠着墙角,仰头喘气。 他身体不好。凤璃辰心里也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本以为第二日君怀会去找凤迩,让他看看自己的身体,谁知第二天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逗弄君知,而后像是要将以前欠缺的爱补回来一样,对凤瑜凤铭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晚上,他又是半夜惊醒,呕血,失神。 如此反复,便又是十年过去了。凤璃辰在他身边又待了十年,一天天的看着君怀的变化。 君怀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那张人人趋之若鹜的脸,似乎饱受摧残,再无半分俊逸的模样。 他躺在床榻上动不了,喉间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三个孩子也长大了,君知读书不行,虚弥便教他为商之道,凤瑜懂事,虚弥便教凤瑜如何处理事务,凤铭便协助他。 整个君家,世代辅佐帝上,到了这一代,违背了祖训,倒成了弃官从商。 君怀离世的时候,他说,他这一生,没有多少作为,失了最爱自己的人,也丢了自己的心,他不该受祖训的束缚,不该自以为是。 他叫虚弥好好珍惜,他看出来了虚弥和凤迩之间那点事。 当年,没人教他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也没人教他怎么去守护一个人。现在,他后悔了,这种失去叫他痛彻心扉,心里边的希冀难以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