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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告假,回家看看。” 裴淮眸光清淡,看不出心里想着什么。 月宁被他看的如芒在背。 “陛下赏给侯府两瓶上好的伤药,你回去时,同李嬷嬷拿一瓶。” 月宁睁大眼睛,裴淮起身,微微咳嗽着说道:“听闻你哥被打的厉害,买些补品回去看看。”说罢,他从腰间解下荷包,往前一掷,正好丢进月宁手里。 “二公子,是你救的我哥。” “不然呢。” 裴淮轻笑,掌心贴在她脸颊慢慢移到下颌,“你整日失魂落魄的做事,我只得让人去问了嘴京兆府的事。 是你哥,怎的还说不认识。” 月宁被他捏的仰起头,她眼睛生的极好,仰头看人的时候宛若涟涟水雾绽开桃花,让人想要亲吻。 裴淮由着心意,啄了啄唇,继而将人箍在怀里,紧贴着衣裳。 “嗯?”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劳二公子烦心。” “都是我的人了,何必推三阻四,”裴淮松开手,道:“你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拿上银子和药,除夕夜里回来便成。” 道过谢后,月宁合上房门,细风一绺吹得烛火胡乱打颤。 裴淮敛起面上的笑,冷冷淡淡摸起纸镇朝案上一砸。 “狗男女!” 第八章 权贵 宋家祖上是书香门第,曾经出过举子,却早已是几十年前的旧事。 宋星阑中举那日,兄妹两人很是阔绰的炒了四个菜,要了一壶酒。 直喝到酩酊微醺,宋星阑拉着月宁的手,郑重说道,待他科举中榜,定要给她一个安生和美的新家,再无人能轻视他们,再不用在陋室中担惊受怕。 爹娘去的早,门庭早就破败不堪。 房中出去成堆垒叠的各种书籍,可谓简陋粗糙。 床头搁着一盆盆景,矮植郁郁葱葱,边角长满青苔,这个时节,鲜少能养的如此细致。 洗到发白的帐子,薄的能透出人影。 月宁进门后,没有像原想那般急着唤他哥哥,她走到床尾,拖了个方杌坐下。 宋星阑听到动静,他抿着唇,长睫眨了眨,一双丹凤眼慢慢睁开。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织相接。 宋星阑情况很不好,凄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衣裳显然是新换的,黏在后背洇出血迹,房中弥漫着腥味,又冷又潮,他穿的还是前几年的旧衣,然他长相俊美秀气,倒让那身衣裳也跟着好看起来。 “怎么回来了。”宋星阑嘶了声,疼的满头虚汗,直不起腰来。 月宁搀着他躺下,鼻子一酸,忍不住道:“哥哥怎么会跟安远伯世子起了冲突,你一向都是个谦恭淡泊的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