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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2/3页)
近了叶裕衣一些,她身形晃了晃,便要倒在叶裕衣的身上。 叶裕衣侧了一步,冷眼看着这突然凑过来的人把自己摔在了地上。 魏淑柔心中恼火,但仍不死心。她就不信了左云裳那种性子会比她讨男人喜欢。 她慢慢的抬起头来,角度完美,恰好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素白小脸,眼角滑下一串眼泪。恰如临风微颤的一朵娇嫩的花朵,说不出的凄美可怜。 “小公子,你能扶我一把吗?” 叶裕衣没有丝毫犹豫,“不能。” 魏淑柔的心思手段跟宫中的诸妃一比就是小儿科,那种自以为聪明,暗含勾引的姿态令他心中厌烦至极。 魏淑柔被他如此冷淡的拒绝只觉丢脸,伏在地上哀哀的哭了起来,肩头起伏实在可怜又脆弱,倒显得叶裕衣格外冷漠不近人情。 左云裳在一旁阴阳怪气,“爹,你看柔妹妹平地都能把自己摔哭了,这么容易伤心痛哭。她哭的伤心实在不能怪我们。” 左粟添油加醋道:“柔妹妹,别哭了。你要努力自己站起来。” 左央一个头两个大,此事自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偏偏在场的人不是左云裳的一边,就是魏淑柔的一边。 两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他责罚自己的亲闺女他舍不得,但若是责罚寄人篱下的魏淑柔,又难免显得他偏心欺负孤女。 他思来想去,只好对叶裕衣问道:“此事究竟如何,你是看在眼里的。以你之见,她们二人该如何处置?” “以我之见,”左云裳眼巴巴的望着他,双眸亮晶晶的让人难以拒绝,“左小姐动手打人是不对的,自当受些管教责罚。” 左云裳咬了牙,那双眼却更亮了。地上趴着的魏淑柔哭声渐消,情意绵绵的望了他一眼。 叶裕衣知道左小姐怕是记恨上了自己,顿了顿,补了一句,“但事出有因,柔小姐也该领了责罚。二人便一视同仁吧。” 魏淑柔又哭起来了,左云裳虽有些不爽自己还要受罚,但看着魏淑柔的惨样,幸灾乐祸的心远远超出了那一点不爽。 左央点了点头,“也是,那便如此。你们姐妹二人若肯互相道歉原谅对方,这事便算过去了。” 二人都不愿先道歉,于是一个跪了祠堂,一个跪了佛堂。 这一跪就是两日,左央身边的长随江伯弓着腰垂首问跪在蒲团上的姑娘,“大小姐,您不想出去吗?” 左粟在一旁气息奄奄的抢答,“你别问她,你问问我。我想,我特别想!” 左云裳仰头看着祖宗牌位,摇了摇头,“不想。此处安静十分适合修心。我多见见祖宗也挺好。” 左粟叹了口气,心说祖宗们这十来年见得最多的怕就是你和我了。 江伯面露难色,眼带怜惜,“大小姐您这是何苦呢?只要跟表小姐道个歉,这事情不就过去了吗?老爷这两日觉都睡不好,虽没来见你,但也日日都让我来问。” 这觉睡不好很大的原因在于左夫人夜夜都要闹,若再不放左云裳出去,左老爷和左夫人肯定要先倒一个。 左云裳叹了口气,“您说我爹这又是何苦呢?” 倒是坚定的不肯道歉了。 江伯无奈的退了下去,怎么也想不通两日滴水未沾,左云裳怎么竟还能坚持。 这一次大小姐似乎比以往都要更倔强一些。 祠堂的门一合上,左云裳就从蒲团上爬了起来。 她看向一旁的长案,“人走了出来吧。” 她顺手从供案上拿了个苹果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一人从长桌下爬了出来,不是别人,竟是叶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