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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风华正茂 第126节 (第2/4页)
农书,只搜寻现有的书还是不足,毕竟这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向前进着。 她会去普通百姓的田间地头,看百姓们如何耕作,她会去匠铺工坊,看匠人如何纺织铸烧,她也会不抱任何目的的,穿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看百姓们的生活,甚至与街头百姓深聊交友,遇见不平和苦难则都会尽力相帮。 她没有穿华丽的衣衫,却也并未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还有护卫随行,再加上也有不少百姓识得她的长相,于是很快,许多人都知道了,那个常常出现在街头田间的美貌妇人,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乐安公主,有人崇敬,有人拜伏,有人侧目而视,她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浑然不像一个公主。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让她在民间的声望日盛,原本她像高高在上供在神坛上的神像,而当她深入民间,她便从神坛上走下来,变成了百姓们眼中一个鲜活的人,一个可敬可爱的人。 她从未像此时这般深入聆听百姓的苦楚,亲眼看他们的喜怒哀乐,也从未无拘无束,让自己像普通人一般活着。 而除去在外的这些活动之外,在外人看不到的时间,更多时候,她都是将自己关在书房。 没有人陪伴,也无人可探讨,只一个人在那里涂涂写写,写了许多许多,写地本已几乎痊愈的手掌筋痛之症都又复发,疼痛时咬着牙忍痛也不叫喊,看得冬梅姑姑心疼地只流泪,问她写什么那么拼,让她不要再写了,她也只笑着摇摇头,说那是她必须要做的事,再说筋痛嘛,早就习惯了,反正死不了人,忍忍就过去了,与之相比,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当然,这种事她就不会在给睢鹭的回信中写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睢鹭寄来的书信已经厚厚一沓,信上,他的旅途终于终结,终于到达了那个乐安从未去过的遥远的琼州,他的信越写越长、越写越厚,因为越往南,风俗疆域也与京城越不相同,莫说乐安,就连算是混迹过江湖的睢鹭,也眼界大开,于是便更加事无巨细地在心中为乐安描述着那个遥远的世界。 那里日光灿烂,海风咸湿,那里有高大的奇怪的树,那里有比水桶还粗的蛇,那里有各种各样京城见不到的果子,那里也有各种各样与中原迥异的人…… 睢鹭并未隐瞒自己遇到的困难,年纪轻威慑不足、对政务的不熟练、与当地人们交流时的语言不畅……等等等等。 乐安会兴致勃勃在回信中给他建议,为他出招,虽然其实并没有太大用处,毕竟两人看似每天书信往来,其实从睢鹭写下信到乐安收到信再到乐安的回信寄到琼州,一来一回,已经是两个月过去,两个人之间隔着的是两个月的距离,因此睢鹭面对的困难终将还是要他自己面对和解决,而乐安能做的,除了寄去一封在事情过去两个月后才抵达的信件外,并无其他。 分隔两地,还是那么远的两地后,两个人的生活便几乎成了完全不相干的平行线,若只有单纯的爱恋之情,往往这份感情迟早会变淡。 在极难得的出席了一次宴会,却被宴上的优伶私下主动投怀送抱、又被闻声而来的齐庸言围追堵截于是恰巧看到那伶人对她投怀送抱后,乐安终于啼笑皆非地认识到这一点——在有些人眼中,睢鹭走后,她恐怕便又成了空虚寂寞的闺中妇人,需要新人来填补寂寞。 而睢鹭又何尝不是呢? 不久之后,睢鹭寄来的信中便提到,在与当地山民的交往中,有山民头领看上了他,想要与他结成秦晋之好——没错山民头领是女性——以促进当地土著民与中原朝廷之间的融洽关系。 睢鹭表示他十分感动,然而家中已有妻子,并且他对妻子情根深种恩爱不已,加之他家有祖训(现诌的),祖训有令不可负心做渣男,因此哪怕身首陨灭,此生也不会再移情他人。 那山民头领倒是豪爽,听睢鹭这么说后不仅不怒,反而大受感动,对睢鹭钦佩不已,随后也主动配合睢鹭将山民登记造册,为琼州册上新添上千人口。 不过这只是一则轻松的小插曲而已。 乐安知道,睢鹭能将这段写出来,是因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