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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风华正茂 第28节 (第1/2页)
他希望她如他母亲所希望的那样,别管什么政事朝堂,只需要和他在一起,每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像其他肆意妄为的公主们那般,只做一个公主。 于是渐渐地,他默认了母亲对她的挑剔。 于是渐渐地,他在朝政上也常常与她对着干。 他想让她放下一切,只和他在一切。 可是,她没有放下一切。 她放弃了他。 他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 他当时还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 他甚至总以为,她总会有一天忍不住,跑回来,对他说:“我们和好吧。” 可是她没有。 她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转身走得那样决绝,只有他还留在原地。 然后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地回忆过去,回想他们究竟是为何才走到这一步。 甚至今日,来之前,他都还在抱着可笑的希望,希望她今日突然能回心转意。 可是…… 「你从来不信我」 「这里没有无干人等,若有——也是你」 「我们已经和离了,从此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自安好。齐大人,你听清楚了吗?」 多决绝,多狠毒啊。 仿佛一片片闪着寒光的利刃,片片扎在他心口。 于是仅存的那一点可笑的、天真的奢望,终于是破灭了。 听到那些话时,他的一切都静止了,语言、动作、身躯,甚至连眼神,都如秋霜过后,骤然失去色彩、失去生机的原上枯草,眉睫都落满了白霜。 可是,怪谁呢? 怪她太狠太决绝吗? 似乎不是。 起码不全是。 于是他想啊想,似乎在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症结在哪里。 因为他从来不了解她。 因为他从来不相信她。 因为他总是自以为是地用自己以为好的方式对待她。 他似乎终于明白了。 可是,现在,如今,还来得及吗? 然而,不管来不来得及,他都不会放弃。 于是,直到许久许久之后,直到乐安从往事里挣脱,又用那种决绝又无情的眼神看着他,齐庸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道:“臻臻,我走不出去。” 他的声音干涩,又荒腔走板,仿佛尘土里放置许久未调弦的琴。 是乐安从未听过的声音。 乐安微微惊讶地看着他。 齐庸言也看着她。 似乎从未如此认真地看着她。 “我知道,我错了,我做了很多错的事。所以你离开我,是我活该,可是臻臻——” “我走不出去。” “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潇洒地想走就走。” “我知道,你走远了,可我还在原地。” “我也曾想走出去,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总是忍不住想以前,总是想若回到从前多好……”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他渐渐闭上了眼睛,他的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液体闪过,但终究,为了保留那一丝丝自尊,他没有任它落下。 他只是说: “臻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声音细小,微弱,仿佛水中的蒲苇,风中的烛火,在水流中,在风雨中,苦苦支撑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倾倒,下一刻就会熄灭,而这压倒他的,熄灭他的,只需要乐安一句话。 可也只需要乐安一句话,蒲苇就能变成乔木,烛火也能变成火炬。 全在她一念之间。 * “少爷,我觉得你危险了。” 书房外,睢鹭和长顺齐齐蹲在门前的台阶上,身后是安静无声的书房,身前是公主府院墙上,徐徐落下的西边的太阳。 正蹲着,长顺忽然如此对睢鹭说道。 第25章 绾作同心结 “少爷, 我觉得你危险了。” “嗯?”睢鹭把玩着手里的韭菜,把个韭菜扭成了九转十八弯,偏偏还没让那韭菜断掉, 一边玩着, 一边听自家随从又胡说八道。 他们已经在屋外蹲了许久,眼看着那红通通的太阳从院墙上到院墙中,再到完全被院墙挡住, 四下里愈发昏暗,黑夜就要到来。 公主府的侍女, 那位冬梅姑姑开始还请他们去厢房等候,不过被睢鹭笑着拒绝了,说等不及待会儿见公主,因此只在门外等候即可,把冬梅姑姑说得一愣一愣的,也就随他去了。 “少爷你看——”长顺伸出手指头给自家少爷掰扯。 “公主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