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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第1/3页)
也算是还了萧启的救命之恩。 萧启听得也很认真,不懂就问,讲过一次的知识很用心的记住,在训练的空闲时间反复回想加深记忆。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读的不耐烦扔书了啊。 *** 萧启眼里早没了什么诗书礼仪,方才听到的消息如惊涛骇浪,啪的一下把她打晕,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 公主,要招亲了? 圣上有旨,宣各地十五至二十岁的未婚小将军回京参选驸马,即日启程。 圣旨,自然是大将军接的,而旨意,却扎扎实实传到了每一位有品级的适龄小将头上。萧启今年十七了,也赫然在列。 等她终于消化掉这个消息,铺天盖地的疑问就在心底蔓延开来:怎么会? 前世,公主一直被疼爱女儿的皇帝留到十八岁,北境危急,蒙古铁骑就快要踏破鹤城,辽人要求和亲,皇帝权衡利弊,还是舍弃了疼爱的女儿。生在皇室,身不由己,一句为了大局,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就不得不穿上嫁衣远赴他国。 亲,还是萧启去送的。 这变故,未免也大了些吧。 不过也好,那个小姑娘终于不用远嫁他乡,被迫长大了。可是为什么会有点难受,萧启无意识的抬手按了下胸口偏左的位置。 心脏似乎被某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攥了一下,而后,就仿佛是脱缰的野马,剧烈跳动起来。 咚、咚、咚。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军营驻地以外,某只精心饲养的信鸽被放飞天空,奔向京城。 *** 几日后。 京城的某处茶楼里,闵于安挥手接过侍女柯壹递上的讯息,是才从边境飞鸽传书回来的。 旨意送到,萧启已知,不日启程。 短短几行字,让胸膛里的声音跳的没了章法。 噗通、噗通、噗通。 清雅秀智的眉眼弯了弯,唇角勾起。 而对面,着一身丹青衣裙的女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些好奇是什么让这言行举止有规有矩的公主大人展了笑颜。 笑起来比淡着一张脸说服自己的样子好看多了啊。 闵于安收敛心神,鱼儿已经被饵料引了过来,只需静静候着便是。眼前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先生考虑好没有,闵于安忍住到了唇边的笑意,目光平静,说话间却比刚才多了一丝暖意,您想要的环境,只有我能给。而今女子地位低下,便是您祖父是丞相,能给找一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今后也免不了被困于内宅,被日常琐事磋磨了光阴。您满腹经纶,就真的甘心?祖父身居高位,父亲职位不低,将来夫君也定是朝中重臣。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 瞥见张云沛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捏紧,泛起白色。 闵于安再接再厉,给燃起的薪柴添了一把火:权势,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实的。若您肯辅佐我上到那个位置,吾,必以丞相之位相许。 丞相! 便是父亲祖父身居高位,家中无男,迫不得已教她读书,也免不了在平日里透露出女子能顶什么用的态度。 母亲平日里的操劳、父亲应酬后满身酒气的嫌弃、闺中密友嫁人以后的哀愁抱怨,如同钝刀子割肉。 见识了书里广阔的一切,就不想再局限于头顶四角的天空了。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传宗接代相夫教子,她想要,想要,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张云沛松开颤抖的手,指尖摩挲,茶水的余温还残留其上,她在几个呼吸间飞快权衡完毕。 好。 她站起身,越过椅子向右侧移了两步,朝面前满是自信的人跪了下去,五体投地,俯首称臣。 额头与地面亲密接触,望着近在咫尺的细小灰尘,张云沛闭了闭眼,郑重允诺:承蒙公主厚爱,沛定殚精竭虑,忧您所忧,助您,上位! 野心,从来都有。 再不想,做被人无视的砂砾。 想要,让祖父和父亲看一看,你们平日里叹息的没有男丁,子承父业,我不是子,却可以继承,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 成了,闵于安轻轻颔首,微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一步,把张云沛扶起:那么以后,就全仰仗先生了。 帮着拂掉张云沛身上粘上的灰尘,闵于安接过柯壹递来的银票,放进张云沛手上:既然先生以后就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这茶楼是我的产业,我名下还有几处赚钱的楼阁。你行事不必担心钱的问题,只管放手去做。 张云沛连声称是,再不敢小瞧这年仅十五的小公主。能暗地发展自己的势力,想把太子从那个位置挤下来,又岂是等闲之辈? 闵于安抬脚迈出雅间,准备打道回宫。 自重生那日起,她便一直在谋划。曾经毫无所觉,没有半点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