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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爸爸。 (第2/2页)
干呕了两下,梁胥过来抢她手里的花洒,花洒被改变方位,也洒了周幼里一身。 她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酸臭,感觉到粘稠的水顺着身体往下流,然后她被梁胥推到浴缸里面。 男人打开浴缸的水龙头。 那是秋天的凌晨,空气带着凉意,而冷水刺骨。周幼里慢慢地清醒起来。 她渐渐不挣扎了,溅落的水声消失,水贴着她的身体流到浴缸里面,浴室里变得相当安静。 沉默了有两分钟。 谁都没有说话,梁胥站在浴缸旁边,深深凝视着她。她抬头看到他潮湿、颜色发深的灰色内裤,贴合下身的形状,有一半却是干燥的。 敞开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褐色的囊袋。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周幼里说:“冷。” 梁胥不语。 周幼里又说:“梁胥,我冷。” 梁胥眯起眼睛。 “你叫我什么?” “……爸爸。” 余光看到衬衫贴在自己胸前透出肉的颜色,不知何时在水里解开了顶端的扣子,她的声音轻了起来。 “……我冷。” 梁胥伸手打开热水。 他拽着周幼里在浴缸里调整坐姿,令她整个人平整地塞进水池里。然后伸手扯她的衣服,扣子掉了,浮在水面上。 她浸没在水里。 梁胥把衬衫拎出水,随手丢到地上,他接着解开她的裙子。 周幼里轻轻吸气。 梁胥的手碰到她的身体,他并未察觉地继续手里的动作,拉下裙子侧面的拉链,把裙子从她脚边褪下,也一并扔在地上。 然后他用两根手指晃了晃浴缸里的水。 声音很轻微,他收回手以后依然有余波震荡的回响,周幼里说:“今天我生日。” 梁胥说:“嗯。” 周幼里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撑起膝盖起身,拿花洒淋她的头顶,手摸到她的马尾发绳上,一扯。 周幼里觉得疼。酒精中和以后,疼痛是钝的,她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梁胥。 她说:“你知道?” 他说:“嗯。” 周幼里开始胸闷。花洒的水打在脸上,头发被梁胥粗暴地抹了洗发露,他用两只手并成掌揉搓她的发顶。 “一股酒味。” 眼睛里进了泡沫,周幼里睁着不肯闭上,通红地盯着梁胥。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周幼里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但你就是不想回来。不想回来看我,不想给我过生日,你是故意的?” 一开始,她是想用肯定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话音落下之前她改变了语调,整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个疑问句。 梁胥说:“嗯。” 他说“是”,周幼里从水里猛地站起来,她把水带到他赤裸的上身间。洗发水在他的腹肌上留下了一片可笑的泡沫。 周幼里穿着淌水的内衣内裤,她拿花洒冲掉眼睛里的洗发水,把喷头砸回浴缸。 瓷器撞击的重响之后,接着传来她摔上房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