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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2页)
…” ‘那个意思’还没说出口呢,就听温景宴兀自道—— “真没什么,无非是做了早餐没时间吃,带着赶地铁,人上车了面包还在门外。然后因为迟到写了八千字的检查而已。” “……”每从温景宴嘴里蹦出一个字,宁江泽背上仿佛就多一根荆条。 这他妈也太惨了。 “不好意思。”宁江泽说,“我的错。” 温景宴莞尔,大度道:“没有,不会呢。” “…………” 有一种被怼了又无力反驳地感觉,宁江泽嘴唇动了动,说不出来。 磨磨蹭蹭吃了一个小时的饭,出来时天已经黑尽,看不见一星半点的蓝。宁江泽送温景宴回去,将车开到店门口,降下车窗叫人上车。 吃饭的时候温景宴将头发挽起来松散的绑在脑后,垂下来半长不短的发丝被他拨到耳后。宽松有型的浅蓝色衬衣的衣摆贴着窄腰扎进黑色裤子里。 袖子折到手肘处,臂弯搭着件黑色大衣。他站在路边,风吹乱拨在耳后的头发挡住了一侧的脸。温景宴随意撩到耳后,脸上映着手机屏幕的冷光,半低着脑袋看着什么。 一个好的学生是老师教过一次以后就能活学活用了,温景宴抬眸看向宁江泽,道:“我们不在同一个方向,送一趟也麻烦。你走吧,我打车就行。” 晚上温度低,现在还有风,宁江泽看着他就冷。 这会儿客气个**。 宁江泽会下车给温景宴开车门,全凭早上那点愧疚感。他站在副驾驶一侧,转头看着人,“在我把你塞进后备箱之前,赶紧上车。” 温景宴太能气人了,宁江泽有十分钟没和他说话。 车里温度调高了些,路过商业街,他瞥见街边一群男女生穿得比温景宴还要少。 女生穿着裙子,身上披着一件外套。男的短袖,和女生并肩走着,手一捞,将衣服上的帽子戴在了女生的头上。 十七八岁的年纪好像都特别能抗冻,因为年轻,有资本有勇气,所以莽撞、大胆,也特别不惧严寒。 别人都还在过春,他们仿佛已经入夏,宁江泽收回视线,想起他十几岁的时候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要风度不要热度。 余光瞥见温景宴也看向那群人,转头的时候对方也恰好朝他看来。目光碰撞的刹那间,宁江泽几乎是立刻就懂温景宴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宁江泽表情扭曲:“别想,我死也不会把衣服脱给你。” 服务员添茶水的时候不小心将温景宴搭在一旁椅背上的外套打湿。他嫌麻烦,且外套本来也是要洗的,便拒绝了经理提出送去干洗和赔偿的提议。 “嗯,没想。”温景宴嗓子不舒服,侧过头小声咳了下,颔首道,“我身体素质挺好的,你别担心。” “没人担心,”宁江泽立刻撇清,“你少自作多情。” 远远看见小区大门,温景宴说:“路边停就行。” 宁江泽不吭声,直接开到保安亭。降下车窗,他幽幽瞥了眼温景宴:“报名儿。” 保安看见温景宴,认出人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温医生,才下班啊?” “嗯。”温景宴的目光从宁江泽身上挪开,微笑道,“叔,麻烦您帮我把这辆车的车牌录入一下。” 保安看了眼驾驶座的人,热络地闲聊道:“家里人啊?” 某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景宴忍着笑意点头:“是。” 关上车窗好杀人,宁江泽驶入小区,瞥温景宴一眼道:“谁是你家里人。” “那我怎么说?”温景宴试探道,“司机?” 一记眼刀飞来,他笑着往窗外转过了头。 车身平稳驶入车库,下车时手腕突然覆来一片滚烫。 温景宴回头:“?” 宁江泽只短暂地拉了他一下就放开了。 靠坐着的人臭着一张脸,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板着脸道:“穿上。” 作者有话说: 温景宴:吼,又森气,早上森气中午森气,晚上又森气 宁江泽:╰_╯ 第18章 趁我病,要我命?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衣服也暖乎乎的。温景宴多看了两眼宁江泽,脸色与平时差不了多少,看不出病态。 “不用。”温景宴这次真不是假客气,“几步路就到了。” 宁江泽头痛,身上燥热,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着。温景宴一不顺他意,他就生气:“让你穿就穿,哪儿那么多废话。” 车内有片刻的沉默,温景宴表情淡淡地看着他,没说话,也没走。宁江泽经不住他用这种眼神和表情看着。 眸色微动,有些懊悔地转开眼:“对不起。” 宁江泽放缓了语气,察觉到自己可能感冒了,“我身体不太舒服,不是故意朝你发脾气。” 身边窸窣声细微,以为温景宴一言不发地要走,宁江泽忙转头,想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