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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眉,接过杯盏,一饮而尽。 大约是饮得太急,又或许是盏中茶水太多,几滴清澈的水珠透过他的唇从他微凸的喉结上滑过,落在了衣襟上。 杨幼娘得意地笑着,换了个比较舒服的方式坐下,“相爷还真是不诚实。” “你说本相不诚实?” “可不是么。”她耸耸肩,若非给她的地儿不宽敞,她此刻怕就要盘坐起来了。 “其实同我们姐弟俩说话,大可不必这般拐弯抹角,我与阿离都是爽快人,只要知晓的事儿,都会言无不尽,绝对不会像……”不会像您这般墨迹。 “不会像什么?” 杨幼娘撇了撇嘴,“我与阿离又不是犯人。” 她瞥见霍桑被弄湿的衣襟,道:“相爷的衣裳总是这种款式吗?” “恩?” 一想起下个月她那伟大的计划,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身皂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满脸疲态的男人,暗自摇了摇头。 这个样子如何能吸引那些小娘子? “相爷,妾为您做身衣裳吧?” “恩??”霍桑蹙眉,方才两人还聊着案情,怎么突然将话题扯到了衣裳上? “本相有的是衣裳,无需你费心。” 杨幼娘扯了扯嘴角,她与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待得也算蛮久的了,一直瞧着他穿这种颜色款式的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霍相,只有这一件衣裳呢! 她裂开嘴道,“相爷莫要误会,妾不过是想就今日之事感谢相爷罢了,妾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做些针线活。” 霍桑有些诧异,他以为她要去西市随便挑一家布行衣行给他买一件,没想到竟是她亲手做。 “你会做衣裳?” 杨幼娘有些骄傲的扬起下巴,“当然!” 她自生自灭这么多年,若是连这些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她此刻大约早已在郊外乱坟岗安家了。 修长的手扶上眉骨,霍桑紧蹙着眉头缓缓闭上了眼,这几日兴许有些累,他也不再同她分辨什么,只给了她一个“恩”。 霍桑不再有回应,杨幼娘就当他答应了。 她倒是看透他了,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呢! 跟阿离一样幼稚! 哦,不,或许比阿离更幼稚些呢。 她不再理他,自顾自托着腮掀开车帘看着车外的夜色,如此谧夜的京都,她从未见过。 街道上半个人影也无,空旷地很,不远处还隐约传来一丝轻微的丝竹之声,大约是哪个坊市里又在自顾自狂欢吧。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回了霍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