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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第2/3页)
硬点头。 师尊已经附身指导了,以后他还能继续学不会持剑的动作吗? 应该不行了,有点想要拒绝,但这可是师尊附身指导两个人灵魂交融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呢?南门柳有些期待。 随后,陈开的魂魄飞入了他额前的化灵石。 南门柳: 原来不是灵魂交融。 随后他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他已放弃思考,就像看戏一样,看着自己拍下了最后一件藏品,一个能装下一座小院的乾坤袋,而后起身带上幕离,向外面走去,藏身在门外的一颗柳树下。 奇怪,南门柳问,师尊,为什么别人看不见你呢? 因地制宜,引导别人的视线,陈开在原地走了两步,这是刺客必修的技巧,你现在实战经验不够,还学不会,只能先注意观察。 南门柳哦了一声,认真看起周围的人流和地形。 薛少博没有廉思那样的人脉,只能走正门出去,一出门就被陈开逮住了。 注意看,陈开道,他的荷包挂在手上。 在陈开面前这样做,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一般修士会把乾坤袋绣在衣襟或袖口里,方便取用,所以如果有人来抢,被抢的人很可能会被划得衣不蔽体,而薛少博显然是缺少社会的毒打,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学习当下的风流名士,把乾坤袋绣成了荷包,挂在腕上或腰上。 这样好看归好看,就是多了两分安全隐患,但是这一点危险其实可以忽略不计,毕竟谁能想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居然躲着一个江洋大盗呢? 陈开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抢,而是取出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路过薛少博身旁。 拔剑,陈开的魂魄猛然从化灵石中进、入了小徒弟的眉心,收剑。 话音一落,他又从小徒弟的识海里出来,钻进了化灵石。 匕首出鞘,在黑袍中划出一道如新月般的弧光,薛少博腕上的乾坤袋掉落,而后匕首归鞘,弧光与方才出鞘时闪烁的光线连成一个满月,一弯短短的剑鞘探出划开的黑袍,接住乾坤袋,收回了袍内。 黑衣人带着整个乾坤袋走了,混迹人群,薛少博还浑然不觉。 看到了吗?陈开问,这就是望阙剑法,理推一切兵器,皆可使用。 南门柳沉默。 陈开:不用灰心,勤加修行,假以时日你也能像为师一样熟练。 南门柳:嗯。 累了?陈开问,怎么声音有些抖?是不是刚才被贯、穿魂魄时不太适应?为师是怕提前说了你会更紧张,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切身体会为师是如何用剑的。 南门柳:唔 陈开抬手摸了一下小徒弟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热,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不,南门柳赶紧接管了自己的身体,我还是赶紧去春堤修炼,我想学更多的剑法! 要更多的附身示范! 陈开:也好,水里也能降温。 灵魂相融的感觉太过可怕,南门柳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很难降下来了。 入夜后,南门柳才修行完回到廉府,动作麻利的廉悉已经将他的案子查清楚了。 那个萧知应该是被诬陷的,但还要再查几天,他脸色沉重地说,薛杰却是真的想要谋杀你。 南门柳淡然地说:我早已经猜到。 见他很想得开,廉悉也不再安慰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薛少博今日闻讯赶来,我也一并审理了,不过此案应该是与他无关,所以我想及早处决了薛杰,免生后患,连累无辜的人为他丧命。 薛少博一向是很畏惧薛杰的,但若说他会为薛杰拼命,南门柳觉得,那倒是廉悉想多了。 在薛杰临死前,我想再见他一面,有些话要同他说,还有我娘的事,想要问他南门柳沉默片刻,说得有些艰难,似乎有些痛苦,又有几分难堪、茫然的情绪,低声道,毕竟,他也是我爹。 廉悉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他说化了。 好好,他忍不住拥抱住南门柳,怜惜地在他背上拍了拍,将地牢的钥匙放在他掌心,又握住他的手说,你要保重自己,切莫悲痛伤身。 南门柳感激地接过钥匙,独自去了关押薛杰的地牢。 陈开也给他和薛杰留了空间,自己留在屋里,缝补了一下白天划破的黑色幕离,又就着微弱的烛火捣碎了白草焚化,与聚灵散和朱砂调在一起,画好准备给小徒弟筑基用的聚灵符。 南门柳一整晚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