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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 (第2/3页)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明辞越伸手开始从他的肩甲往下扒,一层一层,把到胸甲,腰腹甲,慢条斯理,将他整个人,犹如熟透的虾,一点点剥出来。 皇叔纪筝慌了,红了脸,咬紧唇,这里不行。这里还是野外啊。 明辞越抬眼看他,对上他的视线,勾了勾唇,平静问:什么不行,哪里不行,还请圣上明示。 手上依旧在一住不住地继续剥玄甲。 什么都不行哪里都不行。纪筝觉得自己的脸熟得冒白气。 等明辞越终于将他全身的甲胄都剥完,只剩内里锦衣,又用自己身上的兽皮大氅将他整个包裹起来,纪筝才反应过来。 皇叔这是早看透了他的计划,要防止他穿着玄甲,混进军营! 这些,臣先收走了!明辞越跨在马上,莞尔。 纪筝飞快起身要抢,明辞越却忽地从马上弯下腰来,以吻封缄,带着老茧的指肚摩挲过他柔嫩的唇瓣,依然是平淡而温和的目光,嘴一张一合,吐出了两个字。 纪筝再挣扎不得,恍惚着,靠在树干上,在白雾朦胧中,软着腿脚目送着那黑马驰远。 半晌,才反应过来皇叔说了什么。 欠亲。 第52章 明辞越离开的这些时日, 纪筝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寂寞如雪,度日如年。原书设定里明辞越就是被困在京城里的枭鹰,脚上的铁链挣脱不开, 不会掌兵权,也不可能为国出征,因而纪筝穿过来的这些日子里, 基本上每天睁眼便能找到他,即便不在延福殿,也会在延福殿方圆十里之内。 倒是现在, 少了一个人, 整个宫殿空空荡荡的。 明辞越并不是个话多的人, 也不常出现在他的眼前,很多时候都是默默低着头,负着手, 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存在感还不及李儒海高。 天天就在宫中时,习以为常了, 不会有什么特殊感受, 一旦人不见了, 才知道他的存在有多么重要。 可纪筝自认并不是一个十分依赖于情感的人,明辞越外出打仗, 一年半载回不来,难道他还不享受生活了,不做事了,不走剧情努力退休了,苦守成一座望夫石? 不过这下子,纪筝干脆连自己的寝宫都少回了, 天天前朝书房政事堂三点一线地跑,众大臣瞧着他勤政的模样都有些骇得不适应,只有赵太傅想得明白内情,又不屑又无奈地笑笑。 就在他还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时候,第一封军书到了,在早朝的时候直接一路通传,呈到了乾英殿大殿之上。 纪筝望着台下,气喘吁吁抬着手臂,呈着厚厚一叠软纸的侍从,有些怔忡,一时没反应过来。 西疆前线来的军书?他问。 侍从连连称是。 他的手指一住不住地敲打在扶手上,不放心,又问:璟王亲笔? 侍从犹豫了一下,确定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标了百里加急,强调不经兵部,必须直通御前。 这下不仅是天子了,底下群臣也发出了一阵不安的骚动。 原因无他,明辞越带兵多年,从不传军书,这点纪筝看书明白,大臣们更明白。 胜了败了,都是两个字的事,派个士兵一路传话回京就行,他从不会为战败找原因借口,更懒得为战胜邀功请赏。再加上十年前带兵时年轻气盛,前线军务兵法全凭一人决断,只有缺银少粮时才想得起自己还有个顶头上司是朝中兵部。 底下立刻就有官员即刻建议,既然不是直截了当的战绩战报,不如先送大燕惯例,送兵部分析完了结果,再直接禀明圣上。 这人表达得很委婉,言下之意便是,小皇帝久不理军政,怕他大庭广众之下看不懂,说不明,下不来台又尴尬。 纪筝哪里肯放过这机会,即刻叫人呈了过来。 怎么这么多?他一边拆信,一边挑眉瞅了眼传信的侍从。 拆开一看,最底下一封已经是正月六日的了,初入大漠,晴,西漠兵马在此埋伏已久,对我方围追堵截,臣擅自将全军三七而分,接管边关阳啸城城防,特来信向圣上禀明,还请圣上宽恕。 第二封没隔几日,是十一日的,估计第一封信的马儿还没跑到,第二封就已经又送出了,首战告捷,但骤遇大风,少许物资散佚,副将提议前攻占领西漠遗弃之营地,臣疑有诈,与其起争执,专断坚持按兵不动,不知圣上若在,会有何圣见。 第三封,第四封 每封上的字并不多,纪筝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快,这场战役打得并不容易,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