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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 (第3/3页)
也成了潮红色的,委屈极了,皇 皇上,皇上!皇上在里面么。 雨雪声里杂进了一个脚步声,越跑越近。 纪筝猛然想起身,要推开明辞越,那条白色的带子瞬间将他拽了回去,动弹不得。 他抬头与明辞越对视,用眼神暗示他,心里也在一遍遍默念,皇叔,快放开朕。 明辞越回视他,又漠视他,无视那暗示。 纪筝只得用脚去踹明辞越,可明辞越根本不看也不在乎屋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阴冷,晦暗,周身气压低得异常。 这才卯时,喊什么喊!是顾丛云,原来他早已醒了,纪筝的注意力猛然被吸引过去,更加愕然慌张。 嘶一瞬间,那脆弱的喉结被叼住,衔在了口齿之间。 纪筝瞳孔瞬间放大,没能压住声音。 乾英殿那边要传圣上去上朝呢。外面那人不甘心地连连唤道,圣上,圣上该上早朝了。 天子还睡着呢,不去。 顾丛云的声音还远远地飘来他的耳畔,太皇太后不是从来不用圣上上早朝么,今日又是怎么了。 奴才哪能知道,只是听说宫外昨夜出了大事,太皇太后很生气,大约大约与圣上有关。 是水闸之事! 纪筝猛地绷紧了身子,更加剧烈地去反抗,两只腿徒劳地扑腾着,用气声喊了出来,放开朕,快放开朕! 明辞越你疯了吗,嗯听不见朕说话吗?! 系着白色带子的手被高悬在头顶,挣扎不开,越是用力,腕子就被摁得越紧,柔软的布料也来回揉成了绳索,勒的越发紧实,在雪色的肌肤上来回划出了道道红痕。 放,放开朕皇叔。 那声音里的水汽和潮色消散不去,喑哑异常。 不可能,圣上一整夜都留在屋里,没人来过,也没人出去。顾丛云的声音再次传来,斩钉截铁,回去告诉太皇太后,圣上不适,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自然会过去,她要着急,那便自己来接人。 脚步声来回徘徊了几圈,那人的声音听上去又犹豫又无奈,是,顾三公子。 屋外一下子静了,又只剩下雨声,不大不小的雨声帮他们打着掩护。 唔纪筝再无力挣扎,静静地面向着明辞越,眼神迷散开。他的胸脯上下起伏,猛烈地倒抽着气,豆大的泪珠一个劲地往下砸,硬生生地又把抽泣往嗓子眼里咽,可怜人儿的被冷汗由内到外浸了个透。 怎的连这个都控制不住。 丢脸。 明辞越终于肯松开他,又抬手把布带一圈圈解下偷偷藏回自己袖袋里。 明辞越你发什么疯!纪筝还是第一次吼他,尾声还破了音,带上了泣声,把那一丁点的气势都要消磨没了。 闹够了,满意了?他又推了明辞越一把,撇开头不想看他,可刚一闭眼,眼泪又被不争气地挤出了更多更多,非要朕在旁人面前丢尽了脸才好,是不是? 明辞越一言不发,只把他的手腕拿过来,揉了揉,又想上药。 纪筝猛地缩回去,闷闷道:别碰朕。 心跳得平不下来,他是生气,更多的是害怕,被攫住脖颈本能的危机之感席卷而来。 圣上的意思是在旁人面前跟臣在一起很丢脸。明辞越的声音也很哑,他喘出来的气息也很热,显然是还未得抒发。 纪筝闻言又连忙回过头来,只见那人垂下了双眸,半晌,臣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纪筝有些慌张,朕可没这么说过。 可还未等他说完,明辞越已经退出了帘帐。 哗啦只听水花飞溅之声,纪筝连忙撩开帘幕,就发现明辞越已经整个人浸泡入了方才那大桶水里。 这天寒地冻的,哪怕是室内,水放一会儿也要凉个彻底。 纪筝只消看一眼,立即就要牙关打颤了,何况说是整个人泡进去! 明辞越背对着他,湿衣贴在身上,描出一对宽阔而又瘦的有些突兀的肩胛骨,乌发也打湿了,凌乱地紧贴在脸侧和脖颈之上,衬得脸颊和唇瓣瘆人的苍白。 疯了,朕看你是真的疯了!纪筝又急又心疼,把毯子摔在了明辞越背上。 明辞越也不接住,一动不动。 骂也没有用,叫又叫不动。 木桶足有纪筝腰际那么高,他一咬牙,干脆用手撑着往里爬,□□的足尖刚一点到水,哗地一声水位猛然下降,明辞越湿漉漉地起身了,全身无数道水柱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