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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 (第1/3页)
圣上把臣拐到这没人的地方来,是想说什么?明辞越缓缓出声问,仿佛被人压住了胸口,声音有些发闷。 说些什么?纪筝迟钝地想了一想,好似有事情要坦白,但潜意识里那事情又不可轻易和盘托出。 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新的发泄口,大胆,朕刚才都说不要你的忠心,命令你不准跪朕,不准叫朕圣上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朕当天子! 好。声音含着若有若无的笑。 我的圣上。 纪筝听到明辞越应声便满意地颔了首,又摸了摸头想不明白这话哪里不对劲。 圣上为何不愿意臣拿您当圣上,对您永远忠诚,不好么? 因为朕不想再拿皇叔当臣子了。纪筝嘴比大脑还快,说出去了,自己才后知后觉捂住了嘴,眼神迷迷糊糊的,还小声补了一句,啊,糟糕了。 他只听明辞越低声道,无论您是圣上,还是谁,无论臣拿您当圣上,还是当其他什么,对您都会是永远的忠诚。 纪筝纠结地问:总有区别吧。 明辞越淡笑:可以么? 每每听到明辞越问可以么,纪筝就仿佛被那声音下了蛊,不受控制地,缓缓地点下了头。 对圣上的忠诚明辞越缓缓托起了他的双手,吻遍了他的每一个还沾着雪花的指尖。 对您的忠诚明辞越附身,阴影压了下来。 纪筝下意识闭紧了眼,却只感觉到了如棉花云朵般的触感,在他的额间,一触即离。 臣先是对您忠诚,继而屈膝于您所高坐的皇位。 疯了,他也疯了,不管一会儿天子要如何大发雷霆,他都认了。 明明只是天子喝了酒耍酒疯,他却仿佛也同时卸下了终日不变的盔甲面具,满溢的情绪压也压不住,在心口念过无数次的话都一字一句说给了圣上。 他本就不是君子,只是个贪慕天子视线的凡夫俗子。 纪筝舔了舔唇边,缓缓睁开泛红的眼角,汪着水雾地望向他,声音软软的,皇叔,就这? 明辞越:? 他真想把天子就地摁在这茫茫雪原里,地为榻,天为被,就着耳边说尽下流昧色的话,为那瑟瑟发抖的寒意之躯点上一把火,让他知错,让他求饶,让他喊出声,喉咙喑哑,眼角泛红,双脚发软。 只有这样,他那颗阴沉卑劣的心才敢确认,高高在上的圣上,真的属于他了。 甫一察觉到自己那般难堪可怖的想法,明辞越眸色一暗,忙撇过视线,强令自己不要再盯着那唇,喉结滚了滚,将跃起的情绪压制到极点。 半晌才缓缓开了口,声音依然哑到不行,等你下次酒醒的时候再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惹不起小疯子,怕疯子醒过来,忘了就离开了。 纪筝扁了扁嘴,心口非常一致地道:朕没醉!他顿了顿又道,比如,朕知道亲吻是两个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明辞越缓缓点了点头。 那朕与皇叔是可以做这种事的人吗? 明辞越神情突然僵住了,一下子,连带着小天子周身的奶香味都变得苦涩极了,苦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艰难地开了口,没有旁人,只有你我的时候。 只有你我的时候,我们不当皇帝和臣子,也不当侄子与叔叔了好不好? 圣上说好就好。 那究竟当什么?明辞越不敢问,更不敢奢求答案。哪怕只是这样,也挺好, 纪筝还在摇着头自言自语:你放心,跟了朕不会让你吃亏的,朕从不白.嫖主角,总有一天朕会以天下山河为证,给你位子的。皇帝的位子。 好。明辞越淡然,权当听不见后半句,自欺欺人地把位子曲解为后位。 他的声音重得仿佛积蓄了千言万语,涌到唇边却又克制成了几个字,那臣谁也不娶,只给圣上打下天下山河,等着圣上娶臣回宫。 想得美。纪筝很不客气地轻哼了一声,那么累,凭什么只用朕娶老婆,你不用? 明辞越轻声:若是圣上对臣一直这般坦诚就好了。 这样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再也不用,再也不会偷听圣心,干扰帝星,那种对天子心声难忍,难掩的欲求也可以尽数得到释放,得到满足。 天子的心声,将会永远独属于他。 可是明辞越淡然道:醒来了,一切又会照旧。 那趁着没醒。纪筝趁明辞越还没反应过来,撩开了他脖颈间的毛领,学着他昨晚的样子,一口啃在喉尖上,留下了酒香奶味相融的一圈牙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