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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第2/3页)
殿下为何还要违抗圣旨? 他无意间侧目瞥了一眼天子,天子抱着鹿的手臂一僵,表情有些微妙似是紧张,神情专注,小眼神在他与璟王之间来回飘忽不定。 他越是表现出要与璟王说话,天子的注意力就越集中。 圣上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璟王战场上退下来后也不过是京城一介吃软饭的,以前似乎也并不得圣上青眼。 有意思。 明辞越不卑不亢地回道:圣上的战利品,自然还是圣上自己抱着好。 顾丛云忽然凑近了天子,爽朗一笑,圣上的战利品? 那圣上既然已经猎到鹿了,要坐我的马回去吗? 纪筝:谁赢了朕跟谁,这不是你先说的吗? 顾丛云: 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甩了鞭子,驾着马绕了天子一圈,就先行离去了。 纪筝猛地放松下来,有些沮丧,又气又无奈,责怪明辞越道,谁叫你自作聪明,非要在顾丛云面前带着朕猎鹿的?你难道一点也不想为自己逐鹿争功名吗!你就没想过这事对你 代表权势野心之争的小鹿怎么到头来成了他的战利品? 顾丛云肯定已经认为明辞越这是要助纣为虐,与暴君沆瀣一气了。 所以这主角攻受共得天下的剧情到底还怎么走?! 纪筝一对上那双温润的眼就要熄火,算了他摸着鹿头不满地嘟囔抱怨,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这脾气到底能成什么大事! 他是真的又担心又心疼明辞越的前途光景,顺便还要祈祷下自己的退休不受影响。 明辞越只是道:臣为圣上随从,还需要成什么大事?一直陪圣上逐鹿就很满意了。 纪筝一愣,捂紧了小鹿,心头胸口都热热的。却又两脚前后轻晃,踢了踢明辞越,不忍地轻声道:你真是傻啊你 这么傻的主角已经不多见了。 明辞越认可般地笑了笑,心情似是不错。 他们的黑马也开始启程返回。 圣上?明辞越轻声唤道,却发现怀中的少年置若罔闻,低着头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他一低头,发现天子拿着树叶在喂鹿,小腿上已经包扎上了一条金丝巾帕,鹿头一个劲地往天子怀里拱,亲昵极了,将小天子胸前的衣襟微微蹭开,蹭得又脏又皱。 一瞬间,明辞越的笑容没了。 纪筝无意间抬头,猛地对上明辞越探究的目光,树叶喂到一半,痴笑僵在了嘴角,是它先动嘴的。 营地就在眼前,他又忽地想起了什么,皇叔,那这次围猎朕就算你获 明辞越,辛尔烈。黎扬突然从观赛台起身,手搭胸前,向黑马的方向鞠了一躬。紧接着那些西漠人也随着他们狼主的动作,俯身一拜。 辛尔烈,西漠语里天狗食月,纯黑弦月的意思,是西漠人对曾经横扫他们六个部的噩梦杀神明辞越的称呼。 纪筝的面色变了,他知道,黎扬已经认出来了,大燕的璟王就是当年的辛尔烈。 他瞬时紧张起来,连带着在场的不少大燕皇亲近臣都跟着站了起来,紧紧盯住西漠人,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气氛被吊到了极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倒是明辞越对自己的旧称呼一点反应都没有,低垂着头唤了原明过来先把天子带走,自己驾着马驮着小鹿,踢踏着马蹄,缓慢靠近黎扬。 黎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这样居高临下地对待,他对明辞越展现出了异样的极大包容客气,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狡黠一笑,仰着头,开口便是一串西漠语。 明辞越在边塞作战周旋多年,自然听得懂西漠语,但他回复时却只用大燕官话,且几乎都是单字节,简洁,淡漠极了,较他平时的温润形象极为颠覆。 嗯。 对。 什么。 除了明辞越,听不懂的大燕人越发焦急不安,四下一片躁动私语声。 纪筝已经被原明护送回了猎场主台的软椅之上,他悄悄拉了原明,能听懂吗,给朕翻译下。 原明侧耳细听,皱起了眉,黎扬在问他愿不愿意跟他们回西漠,他们愿意既往不咎,以至高礼节对待。 这么光明正大地挖墙脚?! 不过纪筝能理解黎扬为何要这样做,明辞越永远是最锋利一把利刃,与其让刃锋对准自己,不如把刀柄反握到手心里。 可是黎扬怎么突然提出此事,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黎扬轻轻招了招手,就从黎婴的身旁走出了另一个红衣身影,同样带着纱面,远瞧与黎婴有几分相似,小步走到黎扬身边。 原明继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