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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仙子想回家放牛 第10节 (第2/3页)
的愧疚都没有,心说反正他在清徽院也是受他爹的气,在哪受气不都是一样?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也是为了磨砺他的心性,将来好继承他父亲的掌院之位。 柳催雪被气得吐了血,阮芽当时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她心中一惊,立即弯腰检查衣裙。 幸好,没有溅到。 不过好险,有一滴血就在她鞋尖不远处。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柳催雪心口一窒,叫她这张与阮清容九分像的脸给气得“吧唧”晕倒在地。 阮清容是他的心魔,他常年为此郁结,受不得刺激,每年清明来九华山,也是借此机会休养、放任自己。 那三天的时间里,一日枯坐流泪,一日酩酊大醉,一日呼呼大睡,三日后,整衣束发,又是风光霁月的正道翘楚。 柳催雪晕死过去,阮芽靠近,蹲在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脸,喊了几声没有反应,去拍门叫人,楚鸿声早就走得没影了。 她思忖片刻,在他打过自己和给了五百金锭之间权衡,终是屈服于金钱的力量,扯了他胳膊把人提起来,扛在背上走了。 小小的肩膀有大大的力量,不然也不会把柳催雪脑壳崩出血,能提着装了十几只烧鸡的木桶爬坡上坎。 只是柳催雪这样的体格,对于娇小的阮芽来说还是有点为难,她顾头不顾尾的,柳催雪陷入虚无的神识挣扎着醒来,只觉脚尖一阵钻心剧痛。 他睁开眼,鼻尖寸余少女柔嫩的颈部肌肤,衣襟里清甜的花草气息丝丝缕缕钻出来,有柔软的发掻在他脸颊。 他努力昂起脖颈,把头从她肩上移开,转到另一个方向,语声嘶哑,“放,我下来。” 阮芽偏头去看,“你醒来了啊,能不能把你那个大剑叫出来,我这样背着得走到什么时候啊,累死了。” 阮芽把他放倒在地,柳催雪靠着一棵粗树,低头看,他一双白靴被山石磨穿,十个脚趾血肉模糊。 怎么回事,就算晕倒,法衣有体内灵气支撑,不该出现如此严重的磨损,他是修道之人,肉身也不该虚弱至此。 阮芽靠在一旁休息,柳催雪试着运功,外导灵气,自两眉间印堂上丹田运至胸口膻中穴处,却丝毫不能再往前一步。 他心中一凛,忙坐直身体,调用全身灵气试图冲破淤塞,强力灌注之下,却反受冲击,“哇”地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哎呀!”阮芽吓一跳,两手握拳紧张搁在胸前,“你不会是要死了吧!” 这让她想起一幼时好友,“你是不是生病了,小时候我有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叫二狗。他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严重时还会吐血,就像你这样,高兴吐血,不高兴也吐血。他比我大三岁,后来他娘给他找媳妇冲喜,我还去吃酒了,结果那天晚上他就死了,听说吐了好多血,然后我又去吃酒了。” 柳催雪:“……” 阮芽喜欢跟二狗玩,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因为体虚,不常出门皮肤捂得很白,人病恹恹,说话做事总慢吞吞,跟村里大多数的野孩子都不一样,他爹是教书的,他身上也有几分文弱的书卷气。 “二狗最讨厌他的名字,但是大人都说起贱名好养活。如果早知道二狗活不了,就不该给他起那个名字,他还能高兴点,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死了?有人经常说我傻,我娘说傻点好,没烦恼,想太多就会像二狗,死得快。” 她宽慰他,“你别想太多了,放宽心吧,高兴点。你喜欢阮清容就像我喜欢二狗,二狗死了,我总不能跟着他一起去死吧,我现在也遇见了别的朋友啊,跟二狗一样白的,就是衔玉呀。” 她说着凑过来打量他,笑嘻嘻说:“你也挺白的,还很有钱,可千万别死。” 柳催雪几次冲击膻中穴失败,耳边阮芽又叨叨个不停,他虚弱至极,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再一次陷入昏睡。 阮芽休息够了,见他脚伤,便不再背着他走,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撸起袖子,把柳催雪整个举起来,高高地举至头顶,就这样端走了。 这回柳催雪的脚没有再受伤,却是脸遭殃。 这个缺心眼的,忘了现在是在山里,把人举得那么高,树枝挂脸就不说,走半道突然感觉身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