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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头埋在他怀中。 胡思乱想着,想陈韫明明因为病而饱受折磨,却仍然选择克制。 如果不是克制,那她会像陈韫的母亲那样被折断翅膀永远被豢养起来吗? 可明明地位的差异,以及当初那种对她来说完全的劣势,陈韫却丝毫没有任何放肆的行为。 郁之嫣闷声问:“您可以叫我夭夭吗?” 这个称呼蕴含了曾经宠爱过她的那些人的情意与珍重,是她藏在心底深处最不能触碰的柔软。 现在,把陈韫也加了进去。 也许她以前就想要把陈韫加进去,但她总不自觉地封闭自己,鲜少要求陈韫如何,所以也从来没意识到,陈韫重要到可以与司瑾媲美。 陈韫抱着她坐在沙发,嗓音性感:“夭夭。” 郁之嫣没抬头,依旧埋在他怀中,白皙的耳尖泛了层诱人粉色。 时光仿佛静止,记录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陈韫垂眼看着安安静静窝在他怀中的少女,像是胆小的幼崽抓住她自以为安全却不知道暗藏危险的支撑物,小心翼翼向外探出头,试图融入到光怪陆离的红尘世界。 他想起最初见到郁之嫣的时候。 漂亮的眼睛里毫无色彩,看上去是漫不经心,可藏在眼底的全是麻木,像是丧失了任何活下去的兴趣。 她在黑夜中独自前行。 没有终点,漫无目的,见到路边绚丽的色彩也不会停留。 在纷纷扰扰的街道,像个局外人一样。 陈韫见郁之嫣的第一眼就犯了病,偷偷跟在她身边,观察她,调查她,甚至想像那个疯癫一样的男人,豢养她。 还没等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认识她,她就主动送上门,说愿意留在他身边。 可那个时候,她眼中依旧没有任何光彩,只有妥协和无可奈何。 郁家破产清算的那天。 下着雨,淅淅沥沥像是要冲刷干净过往所有的污浊。 陈韫在顶楼的露台找到郁之嫣。 她坐在亭子里,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没有因为郁家破产而有任何开心,更不是因为挪走了想要报复的对象的释怀。 而且迷茫。 这段时间郁家的负面新闻一点接一点,她早就不再去在意郁家如何,只是对自己的产生了迷茫。 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之后的意义在哪里。 郁之嫣看到他打了个招呼。 “谢谢陈先生。” 陈韫笑着问:“北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送来了,叔叔带你去提前熟悉一下校园?” 郁之嫣眨了下眼,轻轻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