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副(姨太太与副官不得不说的二三事)_季末台风(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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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末台风(4) (第2/3页)

。”

    甜辣椒笑道:“问题不是一个,但答案统统只有一个,就是:没有。”她观察他,喉头在这时咽了咽,似被说到了痛处去,她又接着道,“你日日期望他重用你,却日日被他忽略,说得好听点,他叫你来帮着筹办婚事,然而这又算是什么事?你从外国留洋回来总不见得是为着忙这些事吧?”

    他的双眸这时星亮起来,缓缓看向她:“甜小姐,人需要历练,我若连这些事都做不好,又怎堪大用。”

    “又来又来,”甜辣椒轻叫起来,把那皮尺“啪”地甩到他臂膀上,抽他一下,“你可以不要像个前朝留下来的老学究似的,总说些迂腐陈旧的酸话么?张副官,你可是个年轻人,你几岁?”

    他脱口道:“二十二。”

    “你比我还小了一岁,可你的思想却比我老了一辈。亏你还留过洋,接受过不同的教育,怎么还是这样呢?若你这般陈旧,处事又怎会创新?又有什么事敢于交予你去做呢?反正你也不过老八股那般的做法。”

    张副官听这番话,心里一阵颤动。这番话听来刺耳,却也不是头一遭听见。他会回来,也不过是因为当初也有人这样说他。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再加上确实也有热血想要报效国家,所以回来了。可回来之后,事情却不如他所想,他反而一步步,更加证实了旁人对他的判断并不武断。为此,张副官一直以来憋屈着,却也不知该诉诸谁听,没想到甜辣椒看似懒懒洋洋,却把他看得透透的了。

    张副官语塞,只是又把脑袋靠在膝上。

    “你说吴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你说他浓淡柔刚皆有,你却还不能总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无非四个字:性情中人。性情中人,最怕你这种老古板。你就像块砖,踢踢不动,你就像根木,还容易绊脚。我要是吴将军,我也不理你。”

    张副官虽然晕,话还是能听懂,虽然脑袋里转来转去,却还是没忘记他开头讲的话,这时他扳回了话头来:“可……即便如此,这与你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关系。”

    甜辣椒也索性将双腿斜置于地下,也席地而坐了,仍扯着那皮尺,有一下没一下,打在他身上,他也不介意,似乎已然跌进了甜辣椒的那番话中。甜辣椒道:“张副官,我刚才与你说过,我是个贪图的人,那不是假话。人都说,月满则亏,我却总希望月亮能一直圆下去。你大概不知道,早前几日,吴将军的独子,还曾寻上门来,亏得我不在家,他扯了个谎就走了。”

    张副官想起吴脉生曾在大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只没想到他还找到这里来。甜辣椒说:“吴将军除了那位公子之外,可还有叁位千金,现在在他跟前的大女儿和二女儿,都比我还大几岁呢。张副官,我要那月亮始终圆下去,却不防风大雨急,我要找把伞撑一撑。阖府上下,我却觉得你是最合适的。”

    张副官这才真的意外了,重复道:“我是最合适的?”

    “你是最合适的。”

    他不禁自嘲一笑,仍带醉意道:“甜小姐也说了,我是个不堪重用的老八股,现在怎么又说这样矛盾的话来。甜小姐总爱戏弄我,大概也像那婚纱店的人一样的,看我可欺吧。”却是连婚纱店和承办婚礼的店铺都说错了。

    甜辣椒也不去纠正他,用皮尺的金属头轻轻剐蹭着他屈起的腿上裤子的褶皱,一边道:“我可不认为你可欺,就凭你贴在鞋上的那一点金子,我就知道你不一样。你只是还有层障碍没突破,没叫将军看见你罢了。”

    “障碍。”他道,“甜小姐这样说,是知道障碍是什么了。”

    “我自然知道,所以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答案。”

    他眼下漾着粉红,双眸水露露的,这时脸上有些微新生出的胡渣,神色里带着隐隐的痛楚,却又极力掩藏着。她明白得很。突然之间,就将那皮尺朝他底下一打,这一下虽轻,却使他浑身一个激灵,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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