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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性死亡 (第1/2页)
什么都做过了,反而很难决断。 昨晚的记忆仍然鲜明,那种在情欲的蒸笼里升温的感觉残留到现在,很微妙。她像是陷入了漫长的贤者时间,不住地懊恼自责一时失控。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打算如果宋誉来要她负责——这肯定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她就说当炮友好了。 这个词在她心里一蹦出来,凌初夏就晃了晃脑袋反驳自己。 更怪了,无论是炮友还是恋人,对她和宋誉来说都太不合适了。案件的判决靠法条律理,感情的辨析却是晦涩难明。 实在是,太迷茫了。 凌初夏一整天都躲着宋誉,后者倒是没再故意到她眼前晃。 到了晚上,凌初夏无法再忍受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她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逃避问题啊! 初二她跟着爸妈回姥姥家,借着和表姐表弟玩的由头住上几天,先躲一阵再说。 凌初夏就这么在银装素裹的北方城市呆了叁四天,一出门耳朵都要冻掉,正抽着鼻子和小表弟在院子里打雪仗的时候,接到了宋誉过年以来的第一个电话。 姥姥家是农户,屋和屋之间的距离大,人又少,整个世界很安静。 她就用手套笨拙地捏着手机放在耳边,有点紧张。 他上来第一句话是,“姥姥家冷不冷?” 凌初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问句。 “啊,”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句,“屋里不冷,我在外面和小罡玩呢。” “多穿点,别冻伤了。” 凌初夏低头在雪地里踩了个脚印,没说话。 “不是管你。”怕她不开心,他又补充道。 凌初夏只能嘟囔道:“我又没嫌你。” 毕竟认识这么久,要找到话题轻而易举。他们又聊了几句诸如姥姥身体还好不好,表姐找到对象没有,小罡长了几公分这种话题,凌初夏进了屋,脱掉厚重的围巾。 “我听崔晨说,柳灵雨的航班改今天了。他拜托我去接她。你,还不回来?”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凌初夏尴尬到想挂掉电话。 她叫柳灵雨过来玩就是想避免和他独处的时间。就这么被正主给逮着了。 在接近窒息的沉默中,凌初夏拿纸擦了擦头上雪融成的水珠,听见那头叹息了一声,“我又没逼你。” 也不敢逼。就这样人都直接藏到乡下去了,再强硬一点,朋友都没得做。 凌初夏笑了一声,找到点怼他的感觉,“你是没逼我啊,骗我而已嘛。” 宋誉很快地说了句:“对不起。” 这件事情,真的成了死结。凌初夏第无数次地谴责自己的行为,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不该被诱惑的时候偏偏上钩。 要是在一起,事情会迎刃而解吗? 可是她就是觉得,她不是喜欢宋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该有犹豫的。 凌初夏回家一路上一直催表姐开快点,她怕柳灵雨自己呆在她家不自在。 结果完全是多虑,柳灵雨把她妈哄得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差点认了干女儿。不仅如此,凌妈毫不见外地拿出了好几本家庭相册给柳灵雨看,里面饱含凌初夏的黑历史。 凌初夏进家门时,先环视一圈,并没有某人身影,呼了口气,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 柳灵雨正对着她初二剪的那个齐刘海笑到眼泪汪汪。 “真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