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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毫无印象。

    “按搞卫生的阿姨的说法，这是月季。”许衍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知道以前谁种下的。”下午从食堂出来，经过角落看到那一坛野蛮生产的花，他突发奇想，下班前折了一枝。

    谷麦看他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很困？中午没休息？”大概哈欠真的容易传染，谷麦也觉得有些困了。

    许衍生说：“没有。”他想了想，笑出声，“明天你们有可能更忙。”

    谷麦说：“怎么，你有先见之明？”

    许衍生自嘲：“今晚我们厂里有八十多人罢工，晚班了两个班。消息被我压了一下，如果明天他们还要罢工的话，我们估计就要报告给街道了。”

    谷麦讶然：“为什么？”

    许衍生简洁地解释：“厂里火灾过后，我炒了一批人。被炒的人当中有十几个在厂里静坐，今天下午发展成，其他人被煽动罢工了。”

    谷麦皱眉：“为什么能被煽动？有利益关系？”

    “有点关系，很多是家里人或者亲戚。”许衍生摇头，“不用烦，主要不出人命，什么事都是小事。”

    谷麦看他口吻轻松，心里觉得他也算个奇人。一场大火烧了一个仓库，他第二晚就去酒吧喝酒了，今晚工厂近百人闹罢工，他还有心思做采花大盗——也不算盗，本来就是他厂里的花：“你还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出现问题，解决问题。”许衍生握着方向盘，一个很短的瞬间想到他爸，但又快速压下念头。

    谷麦点点头，也是。出现问题，解决问题。

    许衍生突然轻笑：“不过前阵子失眠来着。”

    “很严重的事？”

    “被人拉黑，憋屈。”

    谷麦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她哈了一声：“这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好憋屈的？”她想了想，“后来那女孩怎么样了？”

    “没再找我。”许衍生打了方向盘，调头。

    “你把她吓跑了。”

    他无所谓地挑眉：“也许在她心里，我又是一个渣男。”

    “听起来像是在抨击我。”

    “不敢。”许衍生很熟练地驶入右转车道。

    “我还没问你，去哪呢？”

    “都十点多了，送你回家。”

    谷麦有点意外是这个答案，如果是送她回家，她自己回去更好，还免了明天打车回去上班的麻烦，不过如果这么说，那她就太不解风情了：“噢！”

    许衍生解释他今晚为什么毫无安排：“最近大家都忙，等周末再出去走走吧。”

    她可没有说失望，她只是有些意外，谷麦说：“那，谢谢你送我回家。”她忽然又问，“你知道我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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