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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低立现,衬托的他有点艰苦又有点惨淡。 但是他长在这里二十年,早已习惯了,并没有因为去洛阳短短时日就养成骄奢习惯。 不习惯的唯有一样,骆深离自己太远。 伸手够不着,心里就放不下。 不过,信中提到缺盐那里,‘咱们家’这三个字,着实让他心中升起涨暖感觉,离京二十载,第一回 有了归属感。 韩将宗又看了几遍‘咱们家’三字,勉强把前账记下,留作日后再算。 对折把信叠整齐,拉开衣领一侧,压在里兜深处。 “他还说什么了没有?”韩将宗问。 丁锐站在门边,胆战心惊看他脸色接连变化,最后停在了有点不爽但是又勉强按下不提的细微表情上。 丁锐小心翼翼回想洛阳那贵公子说过的话,首先想起来他精致样貌和金贵穿着。 ……同样是□□凡胎,怎么人家一举一动就贵不可言像飘着仙气呢?? 他魂飞万里,想起那崭新一锭银,高兴的差点笑出声。 韩将宗看他一副被勾了魂魄的模样,眼皮极其不明显的往下缓缓沉。 丁锐一抬眼,正看到一双如鹰如钩的眼,被眼皮压住一半,正注视着自己,当即后背如毒舌盘踞而上,油然窜出一阵凉意,自脊背直冲天灵盖! “扑通!” 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视线仍如芒棘在背,顷刻间就把人骇出一身冷汗。 丁锐手伸进腰间钱袋,把银子掏出来,匆忙说:“这是、是骆公子,给我的赏钱……” 韩将宗盯着那银锭一角,脸更黑了。 丁锐吓得发抖,心说这不是你让他打赏我的吗?怎么一副我抢了你的钱一样的表情? 韩将宗起身走过去,到了他跟前蹲下身,大腿伤口因为挤压绷裂些许,他毫不在意,沉沉问:“还说什么了?” 丁锐不敢隐瞒,脑中拼命回想,结结巴巴的说:“公子说是您犒劳我旅途辛苦,让我不要为难他,务必收下这钱!” 韩将宗冷恻一笑。 骆深这崽子着实该打,先不说在信上撩拨他,还光明正大同他对着干,越让他离江天远点,他倒是凑的越来越近。 甚至还能假借他的名义对着个送信的勾勾搭搭。 □□。 丁锐跪在地上,双手扣地,留下明显的汗渍印记。 银锭摆在地上,边缘上闪着一道白色亮光。 韩将宗看了他一会儿,嘴角硬生生往旁边一扯,“去吧。” 丁锐满头大汗,洗澡般淋漓一片,盯了一眼跟前银锭。 韩将宗气的站起身,浑身都被无形的黑气笼罩起来:“既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