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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心道:今日我把你打死,回头入了牢,我爹再派人一疏通,至多三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下一刻,靳霄提着椅子不管不顾冲了过来! 醉酒之人力大无穷,在场数人竟然叫他硬闯了出来,眨眼到了骆深跟前! 高高举起的厚重红木椅犹如当空雷霆电闪,夹着狂风,正对着骆深的头直劈而下,“你给我去死——” 骆深身后是方桌,光桌板便用了足够的木料,足有两寸厚! 他急退半步,想要避开,那厚重桌角却已经紧紧抵在了他的后腰上,封住了他大半退路! 骆深眼眸紧紧一眯。 当时刻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往别处躲,前人来势汹汹,他紧紧一抿唇,瞬间将抓在手中的椅子提了起来,准备硬抗这一下。 “咚——” 下坠的沉重椅子刮起的破风声骤然消失,靳霄余势未消被那惯性猛然甩出,踉跄了半步,用力抓着那停在半空稳如泰山的椅子才勉强稳住身体。 骆深抬眼,额前掌宽便是椅子,他略一抬头,椅子率先砸过来的一腿儿已经伸到了头顶,尽头处抵着一只手。 那手宽大、粗糙,青筋与肌肉爆起的弧度仍旧还在,虎口处一层厚厚的茧,竖起的屏障生硬结实。 骆深猛然转头,韩将宗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一条手臂高高抬起,牢牢将那欲伤人的椅子腿抵在掌心。 包裹在胳膊上的衣服隆起紧绷的弧度,似乎下一刻就会冲破牢笼爆裂而出,露出隐藏在其中的强大可怖的力量。 “将军……”骆深低低脱口而出。 韩将宗身体略微前倾,另一手绕在他身后虚虚扶着他腰,似乎随时准备将他整个提起来躲开。 骆深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你没事吧?”韩将宗看了他一眼。 他这语气低沉和缓,就好似整个人都脱下了一层冷凉的外皮,显得平易近人起来。 “没事。”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骆深竟然还笑了笑,玩笑道:“这下将军知道我为什么要每天来这里了吧?” 他的意思是:我要每天来解决杂事,这些店面真是不省心,一刻也缺不得人。 韩将宗却了然点了点头:“知道了,专门来挨打的。” · “就是这样。” 牡丹楼的茶水厮小四垂着双手,躬着腰,正对着骆老爷战战兢兢的站在骆家偏厅中。 最后一句话落地,他弯起的瘦弱后背脊柱更加明显的凸起来。 骆老爷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双肩一松,靠在了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