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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聚焦一样,片刻才嘀嘀咕咕的小声说了一句话。 “我死了吗?” 孟哲没好气道“没有,死什么死,你快喝药。” 虽然语气不太好,他动作还是很轻柔,舀了一勺递到长萧嘴边,还有心情问他“会怕苦吗?” 长萧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一勺接着一勺,虽然眉头皱成一片,也丝毫没有因为太苦,而想要停下来的意味。 倒是比孟哲的小侄子乖上太多。 药是满满当当的一碗,即使病人出奇的配合,喂的也很慢。等他好容易把一整碗都灌进去,想要把药碗放回桌子上的时候,除了张嘴再没有其他动作的长萧忽然伸手,虚虚的抓住了孟哲的衣袖。 孟哲“嗯?” 他其实抓的很松,也很迟疑,只要孟哲一扯就能松开,但是病中的人总是需要更多安慰的,孟哲便也没有走,将碗放在一边,在床边坐下来,问他“怎么了?” 长萧盯着他的脸,定定的看了好久,然后忽然皱起了眉头,将半张脸往被子里拱了拱,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没有。” “嗯。”这种时候不能和病人讲道理,孟哲顺着他的话说“你没有什么?” 长萧依然盯着他,半响没有动作,片刻以后,才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拱出来,对着他的衣袖轻轻的嗅了嗅,而后观察了一下孟哲的神态,见他神色没有不耐,居然一抬手,揽着他的脖子拱进了孟哲怀里,脑袋在他的肩胛骨旁蹭了蹭,小声的重复了一遍“我就是没有。” 孟哲人都傻了。 就如浓朱说的那样,长萧的皮肤很白,但不是那种很健康的白,反而有些透着病气,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贴过来的时候,体温烫的灼人,隔着薄薄的衣料那么一靠,孟哲全身都不自在。 他被贴的浑身发毛,下意识要推开他,可是长萧一直盯着他,孟哲刚一皱眉,他就自觉放松了双臂,虚虚搭在衣服上,好像等着孟哲去推他一样,乖巧的让人害怕。孟哲虽然不知道长萧把他当成了谁,也不好这样欺负病人,只能半只手抵在他的腰上,叫他不要靠的那么近,哄道“好好好,你没有,先睡觉好不好?” 谁料长萧刚刚喝药乖的很,现在居然不是那么好哄,他本来只是看着孟哲,而后怔怔的愣了半响,忽然软了眉目,竟然像是要哭了,而后他很小声的,像是控诉,又像是委屈“我知道,你不信我。” “你不信我的。” 孟哲母胎solo二十余年,哪里见过这种可怕的场面,他一时间手忙脚乱,也不知道长萧到底将他当成了谁,用上了哄侄子学的毕生功力,也只能刻板的重复“没有,我信你,谁说我不信你,谁说我不信我打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