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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很长时间闭门不见，文昭也不清楚为什么从小到大别人的气她可以忍，就是从他这儿半口气也得讨回来。

    吉利蹭蹭蹭跑过去，笑着问：“找我做什么？”

    文昭本来托着下巴跟同桌聊天，同桌注意力被门口吸引走的时候，文昭就改为托着下巴斜瞄他，他往里只看了一眼，目光撞上文昭的，他似没料到，忽然就有些躲闪，什么也没跟吉利说，直接走掉了，走的像逃。

    ……不知道为什么，文昭经常想起那时候他一瞬间变化的神色，文昭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是窘迫……

    现在听到了孙姨提起他说的话，忽然就好像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情……

    孙姨依然沉浸在回忆里：“他15岁那年，小杨说聪子一下午坐在阳台看着晾在阳台的一件内衣出神，我心惊了不少，听吉家老太太说吉祥和李家辉子偷偷在家看一些有的没的被吉参谋发现暴打了一顿，那吉祥还是你们这一群中最腼腆的，我听了小杨的话能不害怕吗？晚上忐忑不安的问了问，他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东西是不是穿起来特别费劲，她怎么只扣一个……，那时候哪个当妈的都得问的小心翼翼，心惊肉跳：你怎么知道她只扣了一个？聪子出神的想了想：她今儿在家穿的衣服薄，我顺便看了一眼……”

    文昭刚刚低落的情绪，被他一句话就浇灭了：

    ……他这顺便的一眼可看的够清楚的，连她扣了几个都看到了，那得穿的多薄才成……

    “当初老文搬走了，没想到他招呼也不打，连个字都没有就没了踪影，那些日子我们这当父母的是怎么过来的？再找到他是在你们家那边的火车站，他蹲在火车站看一群打工仔打扑克，干瘦干瘦的，我做梦都不敢回想，他能那么平静的对着我和你黄叔说：找来的挺快……，他那一年多大，就算你家再怪罪老黄，怎么能对孩子这样？聪子是我和你黄叔的心头肉，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觉得好，聪子打小那么骄傲，那么盛气凌人的天之骄子，曾经在你跟前那么卑微，你都能不屑一顾的踩一脚……”

    文昭有太多情绪聚在心底，想说句话找不到合适的台词。

    孙姨平静了一下才说：“聪子也不再提起你，我和你黄叔真的是舒了一口气，觉得他要是因为这些事想通了，就当因祸得福了，我们也算塌下心来了，我是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更没想到你还能更变本加厉的害他……”

    孙姨问文昭：“撇开家世不说，你知道你比吉家丫头差在哪吗？”

    文昭看着眼前的已经凉了太久的茶水说：“……我不想跟她比。”

    孙姨说：“是，你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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