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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34节 (第1/4页)
说到这句的时候,贴着他脖子的刀刃更近了一分,宋明成语速加快了一些:“但及时叫他母亲给拦住了!夫人道,她当年千辛万苦就生下这一儿一女,若是我敢打断儿子的腿,她就不和我过了,是我多年做的不对,欠了儿子的债,罪臣想着,我同夫人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狠不下心……”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明成还看了眼凌夷:“那时我知道了这件事,本是打算同凌司长说此事,如果凌司长记得的话,可以为我作证,那日我还在审刑司的登记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接待我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淮南口音,姓童,当时我同他打听了不肖子宋訾的情况。” 如果早就知道,那他根本不需要从别人口中知道宋訾的详情,他头一回庆幸自己为了给宋菁相看去了趟审刑司。 凌夷同宋明成没仇,自然不会撒谎:“不错,那日左相的确来过审刑司,但并非是为了宋小七的事,而是提及京中天子流言,这流言说起来同左相爱女还有些关系。” 想到那日耿奇对他挤眉弄眼的暗示,凌夷的表情还有些微妙,他压下自己心中对宋訾易容混进来的不悦,用克制冷静的口吻道:“当时宋大人还打探了罪臣的情况,似乎有意替臣做媒。” 他道:“臣亦有罪,没审查清宋訾的情况,放他混入宫中。” 宋明成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声了:“我儿就算不易容,一样可以进入宫中。” 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他降低声音:“他娘不是明安郡主嘛,小女宋菁和吾儿宋訾两三岁的时候也入宫陪过太妃,只是从未和陛下打过照面。只是宋訾,就是小七他八岁那年受了惊,落了水,醒来之后胆子就变得很小,阿菁要陪着她弟弟,自那以后就没再陪她们娘亲一起入宫过,所以小七他不知陛下的身份和模样。” 都不知道身份,何谈蓄意接近,冷宫里一个小小琴师,有什么值得左相和郡主之子如此劳心劳力,掏心掏肺。 凌夷实在听不下去了:“若是说贵公子胆小,这世上怕是没有胆大之人。” 宋訾多大本事,混进他审刑司不说,还做了天子的入幕之宾,不仅如此,还离谱地搞大了当今天子的肚子,距离他得知消息的那一日一晃过去一月有余,但凌夷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自己当时如遭雷劈的心情。 “此事说来话长,他生病之后,灵气不复先前,是我对他太过严格,期许太高,总是拿他同他阿姊做比较,说他不如他阿姊。” 宋明成苦笑道:“说句不怕人取笑的话,这孩子在十岁,十三岁那年,被我逼着参加了两年的科举考试,可他都因为过于紧张,直接倒在考场上,让人抬了回来,当时臣捂了消息,不让犬子怯弱不堪的名声传遍整个京都,但陛下要查,定然可以查的到。郡主她心疼孩子,便没叫孩子入考场一步,臣想,兴许是臣的多番斥责,才让这孩子生出只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的念头,想着日后光明正大和臣一起站朝堂上,打一打臣的脸。” 宋明成道:“臣多年来,只一儿一女。若说臣没有过送小女入宫争一争凤位的念头,自是天大的谎言,可臣只想着儿子能继承衣钵,延续宋家香火,头一回听到他非要同男子一起过,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再看凌夷,冷哼一声:“这孽障当时非逼着我给他阿姊找个入赘的姑爷,还道关爱他的凌夷司长生得貌美,无父无母,年少有为,同阿姊很是相配。” 看上去苍老不少的左相顶着一言难尽的脸道:“当时右相刻意推波助澜,正好小女符合选秀的年纪,臣妻心疼女儿,但臣不能抗旨不尊,犬子说什么凌司长对陛下忠心耿耿,若是能给他阿姊做个夫婿,陛下慈爱,定不会做出夺臣子之妻的事情来。” 宋訾说的什么造反之类的预知梦,他自是万万不能吐露一个字的,从他自爆身份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可以得到佐证的大实话,但句句都颇有技巧的在为自己和宋訾开脱。 天子终于开了口:“你看到那个春带紫的镯子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朕的身份。” “臣比那日更早知道一些。”宋明成在看到天子毫不犹豫的割破手给自己的儿子喂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天子对宋訾的情谊,事已至此,他决定再大胆一些,“当时犬子回家,说了些心上人有孕的胡话,臣只当他开玩笑,追着他要执家法,他为了取信于臣,绘制了陛下画像,那像叫微臣撕了粉碎,勒令他不要胡说八道。那日起,臣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见到我……见到陛下手上的镯子,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陛下和犬子之间的关系。” 听听,正常人都很难接受自己的儿子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