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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岳为何发笑?”沈玉蓝怒瞪他道。 秦疏拍了拍院中小木凳上的灰尘道:“太傅若是不介意,便请坐吧。” 沈玉蓝一掀衣袍跨步而坐,脊背挺的笔直,秦疏搬了个小板凳坐于他旁边道:“我乃戴罪之身,幸得旧太子力保,才能从免于斩首之流,不然早已成了这世间的一缕冤魂。” “秦家中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但这并不是一件幸事,好像我生来就该背负着谋逆大罪般,尽遭他人厌恶排斥,所有的痛苦都是我是活该。” “你且说说看,一个人像我这般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折岳,往事已去。” “往事虽去,却在我心中不能抹去。” 沈玉蓝不再言语,只是望着他。 秦疏本想随意笑一笑,但终究没能,摇了摇头,淡淡道:“戴罪之身在朝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皇恩浩荡,罪臣该是感恩,便再无其他。” 沈玉蓝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来道:“老皇帝是连温饱俸禄都不肯发你吗?” “谋逆是何等罪?乃是大逆不道之罪,臣还活着喘一口气便是陛下天大的恩赐了。”秦疏分明是自嘲道,可眸中却没有讥嘲。 “这间草屋是我奶娘祖上的基业,秦家落没后是她收留了我,给我一口饭。” “奶娘呢?” “去年打完仗回来后,才发现奶娘已经去世了。” “请...节哀顺变。” “世间事不平多,也曾想一剑平,到头来只是周公梦里而已。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消除了,我应该如释重负,可依旧得不到解脱。” 秦疏眉间隐隐蹙起,忧愁的模样,沈玉蓝轻声宽慰道:“左相一党已经下狱,秦家谋逆一案也将不久沉冤得雪,折岳应该看开才是。” 秦疏闭上眼,将双手合十攥紧,将手抵在自己的额上道:“曾想象朝左相复仇的画面,可最终依旧是不敌他,还是幼灵帮了我一把。” “我该满足才对,可复仇之事却不是通过我的手来实现,世人得知的真相来的太快太不真实,再回看以前那些所受过的屈辱,我只是觉得,一切不值得。” “若是当时能有选择,我不会选择独自苟活。” 秦疏剑眉拢起,眸光黯淡如夜。 “起来。”沈玉蓝突然道。 秦疏未曾听过沈玉蓝凉薄如斯声调,睁开眼来抬起头。 沈玉蓝面色沉水,声色平淡,平淡到几乎冷酷的地步。 “我且问你,当初秦家被斩首的有多少人?” “一百三十六人。” “被放逐的有多少人?” “一百一十四人。” “被充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