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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达的命令,估计便是趁机报复,令刘侍郎对自己用刑,恨不得让他半只脚踏入阎王殿。 沈玉蓝需精力去筹划应对之谋,何必去受一顿刑罚让自己半死不活,自己此时认罪也不会及时行刑,行刑的旨意下达还需十日,这些时日也足够让自己扳回一局。 官员踌躇片刻,犹豫问道:“罪人沈氏可要,再想想?” 沈玉蓝道:“无须多想,的确是我私藏犯人。” 刘官员还未曾见过一个不为自己辩驳,也不喊冤的犯人,这般利索认下了这杀头之罪,不知沈玉蓝是铁骨铮铮,还是皮肉怕痛。 官员可是烦了愁,方才的声色俱厉不见,倒有些讨好意思问道:“此乃杀头之罪,沈氏就没有为自己分辨之语吗?” 沈玉蓝见刘侍郎一边故作威厉摆出主审官架,一边是犹豫听从左相之令,将大理寺卿审问犯人时的铁石威严形象学了个四不像,不由得在心底里嗤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半分。 不过此人向来是以左相马首是瞻,左相的命令他敢不从之,自己定不能轻松出这刑房。 果然那官员蹙眉思索一番,随便挑了一个沈玉蓝的错处,故作佯怒道:“沈玉蓝几次顶嘴简直是藐视本官,来人先给我打他二十大板!” 沈玉蓝听到二十大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呵斥一声道:“罪人已经认罪,主审官便无刑罚可用!” “无可用又如何,本大人就是要让你知道律法的厉害!给他上二十笞刑。” 沈玉蓝被狱卒拉拽至血迹斑斑的刑板上,见此时却是个投石问路的机会,便高声道:“且慢,不知刘大人可听闻的过皇家至宝金缕玉!” 官员见他如此放肆,仿佛眼里没有自己,怒瞪周围狱卒道:“什么金缕玉,少在那里妖言惑众。” 沈玉蓝前言只是试探,后言才是重点道:“金缕玉早已被陛下用作长生丹之引烧毁,可如今有人说,那金缕玉却出现在了左相家中!” 皇家的东西出现在左相家中,无论此是伪是真,对左相而言都是不利流言,官员为止住沈玉蓝的嘴对狱卒们慌乱道:“你们还愣着作甚!给本官狠狠的打!” 狱卒早已被刘大人买通了,下手极重,即使是二十板子沈玉蓝也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瘫在刑桌上被人拖回了牢房。 沈玉蓝躺在草榻上动弹不得,疼的发颤,心想二十大板换取一个投石问路之契机,倒也不亏。 翌日又被提审了刑房,此次主审官依旧是这位刘大人。 上次这位刘大人装着冷面严肃,这次倒是换了一副面孔般亲和,上来就让人给沈玉蓝备了一块长软垫道:“沈太傅,上次多有得罪,是下官不是特意向你来赔罪。太傅身上还有伤,就躺置于长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