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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愿作画 (第2/2页)
吧,呃……不过最好别让赵大婶知道,不然她又在我耳边说唠唠叨叨半天了。” “是……”尾音微颤。 聆言回到房里,取来笔墨,手握着笔,斟酌半刻,连第一个字都无法写下去。他不知在犹豫什么,是无法接受么? 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这本该如此的呀…… 那方子容倒是来的勤快,跟着弄蝶一起拔草栽花,闲暇时还到凉亭处写画练字。连赵大婶看着都觉过于亲近,偏是夫人不避忌,反倒自己害怕老爷路过看见,便充当起了望风的角色,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总是紧张不已的看来看去。 “先生,你怎么可以凭想象就能画出这么真实的杜鹃花?”弄蝶低着头,控制住想要触摸的冲动,嘴里赞不绝口。那花瓣上的纹路都细致的画出来,中间纤长稚嫩的花蕊仿佛真的能被风吹动。“简直比真花都要美丽……” “我并不是画得好,只是懂得欣赏罢了。”方子容望着身侧相距甚近的娇容,她穿着一身蜜合色的襦裙,如云的鬓发只是简单的插了一只发簪,衬得脸容尤其小巧精致,那是该捧在手心的一张脸呀! 这目光越来越不加掩饰,弄蝶听出了话里的意有所指,却没有反感。方子容确实诗画一绝,博学多才并且心胸开阔,谈吐间颇有见地,还一直以礼相待。虽是循规蹈矩,但并不是全然的书呆子,只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那普通的花草树木在他看来却是一番美好的风花雪月,他带她去看十月已经凋零空荡一片的荷塘,笑说这是莲子最好吃的季节,下手去摘了许多,又跟她讲解自己出身乡野,莲子羹是最美味不过的甜点,说着还真的给她做了好些莲子羹送来。他会在最枯燥乏味的拔草里聊些十分有趣的见闻,那些杂草、杂花能被他做出好看的花环、草结,或者是各种简致的草编。他还跟其他的中原人不一样,一点都不怕蛇虫鼠蚁。 这树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无一不被他渲染成了一幅美好的风景画。日子过得平淡无比的弄蝶被这种新鲜感充盈,便也爱与他结交,从师生到良友的距离,不过只是偶尔间的一次言笑般简单。 弄蝶毫不扭捏的对上方子容的目光,回他道:“赏花之人未必是识花之人,同样,识花之人未必能有画花之魂。先生的才气和本事皆是万里挑一,这样的眼光自然能欣赏更多的鲜花。” 方子容哪里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可还是不放弃:“在下并非技艺如此高超,现下还是有画不好的一面。” “先生还有不擅长的一面?” “便是画人,眼前之人想画却不能画。” “我对先生画功拜服,自愿当这万物中的一景。” 这方子容也顾不上唐突,衷情表达心意。“再好看的花如何及得上精雕细琢的佳人,夫人就算这般站着,也能让万物都失色呐!” 弄蝶尤其喜爱百紫千红的色泽,苗疆奇花异草众多,只是会因为美景而陶醉,喜欢得纯粹直接,不善摆弄风雅。 方子容原本想让她撑伞站在日头下便可作画,身后的景致悠远绵长,美人自带百般韵味。十月的石榴树光秃秃得跟老人垂暮一般,弄蝶实在品不出什么远景深远之味,便坚持站在自己辛苦栽种的缤纷艳丽的花卉之中。 这么一看,她的胸脯饱满高耸,与那些身段纤细、气质柔弱、楚楚可怜的少女又大大不同。一个已成婚的小妇人,却有另种更迷人的风情。她的神态落落大方,眉眼里的欢悦仿佛含着斑斓的春光,反而让方子容觉得自己的笔墨未必能挑画出这么别致的美人儿。 方子容家贫未能娶妻,自小又知书识礼便从未跟女子接触过,此刻明知非礼勿视,眼睛却还是忍不住陷入了那一抹丰满的弧度里。心里暗暗惊叹:为何有女子的身段如此奇妙,内里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不想则好,一想身体便有些躁动,鼠蹊处升起阵阵烫热,一下子便顶住裤裆,坚硬的烙在大腿内侧。他那物事向来便大,衣袍虽然宽松但若是细看还是能隐约见着腿间隆起的一团,这下不由得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