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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去哪了。 裴晓映如今看起来就像从泥沟里爬出来的一般,看起来可怜的紧。 崖安与小桔连忙从水鱼怀里接过裴晓映,男孩站在地上后不敢用力,一看便是脚踝扭伤了。 “这是怎么了?身上是如何弄得?” 裴景瑶忙声开口,下一瞬水鱼便半跪在裴景瑶身前低头请罪。 “王君恕罪,是臣之错,臣在外林中误将小公子认成贼人,这才害得小公子受惊摔倒。” 裴景瑶转头看向靠在崖安身上的映儿,男孩只垂头看向脚下,他拉起裴晓映的手,却惊觉男孩掌心处也被擦出血痕,一看便是摔狠了。 “怎摔的这么狠,映儿,你去外林做什么?” 崖安见此亦沉下面色,眼瞧着所有人都围着自己看,裴晓映张开眸子怯怯看向自己哥哥,又似不经意般扫过跪在地上的水鱼。 “哥哥,是映儿贪玩跑去外林,这才不小心摔倒。” 裴景瑶侧身挡住裴晓映看向水鱼的视线,语言难得凌厉几分,“你与我说实话。” 裴晓映瑟瑟一抖,再抬眸时眼眶微微泛红,“哥哥,映儿所说都是实话。” 裴晓映的袒护过于明显,裴景瑶看了崖安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将男孩扶回屋内。 裴景瑶叹了口气,小桔连忙扶着自家王君,他看着跪在身前的少女不知该说什么。 水鱼同她在大梁的时候变化极大,从前略轻浮的姿态已不见,她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女人,方才那番话放在从前水鱼是说不出的。 在大梁或许可以放肆一些,可如今已回了北疆。云肆为王,裴景瑶为君,水鱼半丝不能逾越为人臣子的尺度。 “你说的可是真的?” 水鱼垂眸低头应,“臣不敢欺瞒王君。” 半响过后,裴景瑶疲惫挥挥手,“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 水鱼垂眸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她离去前撇了眼屋内,但什么都未看见。 待水鱼走后,裴景瑶才护着小腹回了屋内,崖安正给裴晓映扭伤的脚踝涂药,边涂边苦口佛心教育。 “师父同你讲,若一个女人真有担当,是不用靠男人袒护的。你袒护他一次,她尝到了好处,往后就要你袒护第二次第三次。如此循环往复,这事可就不妙了。” 崖安叹了口气将药膏盖好,最后总结了一句。 “所以受了委屈要说出来,你哥哥是北疆王君,身后更有王上撑腰,这身份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没什么好怕的,只管仗势娇纵便好。” 裴晓映听闻几乎快把头埋进胸口,裴景瑶眼中有些心疼,他示意崖安停下话语,只坐在男孩身旁轻轻揉了揉映儿的发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