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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虽然启朝民风开放,但也不能…… 不能这么过分吧! 他心中不断诟病着这种行为,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见二人进了家小店,他便也进去寻了个角落坐下,同店小二点了盘牛肉和二两白酒,默默观察着。 自打和徐家公子坐在一起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动作也很松快,毫不拘束; 夹起菜来毫不谦让,几乎是上一盘就光一盘。 席引昼忍不住把上次吃饭时的沈驰景拿出来作对比。 脸上倒是也在笑,但都很假;动作拘束,板正地立在凳子上,僵硬地像块木头;夹生煎的时候磨磨唧唧,要等自己喊了才敢动手夹。 对比出明显的差异之后,他心中不平衡了。 凭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你却偏要区别对待? 忽然,沈驰景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十分清晰地透了过来。 “街南那家千层饼、街北那家馄饨店,还有这家店附近的酥点,都是一绝!我来过这里两次都没能找时间尝尝,今天你说什么也得陪我去!” 席引昼立马竖起了耳朵。 对面的徐舟横呼噜噜喝完了最后一口汤,遂满口应下来:“去去去!我也馋好久了。” 好啊你个沈斐隐,答应要带我去吃的东西居然先和别人去了!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出门,席引昼心有不甘,只能又偷偷跟了上去,从街南一直跟到街北,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吃得肚皮滚圆,又马不停蹄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两大壶好酒便坐了许久。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没有这样好的听力,也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自己竟是这样窥探别人隐私的小人。 他边唾弃着自己边挪不动脚步,直到听到已经有些发醉的沈驰景‘砰’得一下倒在桌子上,嘴里不住地重复着几句话,说着说着竟带出了哭腔。 “我真的好累……好怕……好……” “好想家啊……” “这里不好。这里什么都不好!”她宣泄般地拿绵软无力的拳头捶着桌子,不住喃喃道:“想哭不能哭,想笑不能笑,我、我稍不注意就有生命危险了我!为了活命,我还得、还得讨好上司,还得讨好那个席引昼!我端茶倒水、我笑脸相迎、我低声下气的啊!我都换不来他一句肯定,他、他提起裤子他就不认人啊!” 徐舟横吓得半死,赶忙一手护住她锤砸的发红的拳头,一边捂住她没个把门儿的嘴,急得嗓子都哑了,低声警告:“可别乱说了,我的祖宗啊!什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你一个大姑娘家不要清白了,人家当朝太子可还要脸面呢!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