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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泥土,哭的撕心裂肺。他捡起地上遗落的另一只鹿角,妥帖地收进胸口。然后安顿好了林中生灵,发现整个山林消失了。是的,消失在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他们、拿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抓捕他们的那种消失。于是,便又躲在暗处哭了一场。 之后的讹兽没有再吊儿郎当的下山吃喝玩乐,而是专注的在这林中练起了功,仿佛要把之前落下的一并补回来似的。 寒来暑往,讹兽隐着身子下山去过。毕竟还有一个让我拼了半条命救回来的人在,不管怎样也要照看一下的。 谁知,那人自从病好后寻不见我,便慢慢地交接了军务,说是北边经过上一番苦战也总该是能平稳一阵儿了,便卸了任,在从前的入山口处建了座跟我那屋子差不多的木屋,在那里长久地住下了。 也幸亏得了我那一只鹿角,使他也成了个半仙儿,成了连人间皇帝都羡慕的不老之身。 我仿佛还能听见他说,没关系,你守着你的山,我守着你。 说好了的,我会陪着你。不管以任何形式。 第8章 一位将军的回忆*林间初见心恍惚 我是一个人,对的,一个普通人。有自己的名与字。 我姓霍,名疆,字安平。我想这名字的来由一定与我那常年驻守北边的爹有着莫大的干系。 此时的我没有当上一位将军,也没有遇见景淮,也就是那只鹿蜀。 此时的我只是个刚及冠的少年,便在父亲的影响下主动参了军,并坚持不要任何特殊照顾的从一个小兵做起。当时便已是一军统帅的父亲很是高兴我能有这种觉悟,没有被温香软玉磨去了烈骨,当即便要与我痛饮三百杯。最后把自己个儿给喝吐了,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下才回了屋。 说来,我参军选的也是个好时候,正值北边一些国家不安分需要人敲打的时候。然后就在我参军不到一年的时间,寻了个机会,随着父亲的大军北上了。 临走前,母亲给我收拾了一堆吃穿用的,硬要我带着上路,父亲十分地嫌弃这样婆婆妈妈、黏黏糊糊的我,但是对着母亲的拉扯却没敢吭出声。只是抚了抚他夫人的肩,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与父亲“心意相通”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军中都有,路上带着也不方便行军。” 便出口劝退了母亲,只从一堆东西中拿了块绿豆糕塞进嘴里,朝母亲一笑,便随父亲上了马。 母亲气得直跺脚,硬要让人把一堆物件往我马上扔,吓得我赶紧驾马冲了出去。 我与父亲出发时便说好了,自我上马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他的儿子。